在这番话之前,天寿帝从未觉得手中皇位重要,现在才明白,只有在这个位子上坐天,他才能活天,若是当太上皇,他只有死路条!
“那该如何是好?”天寿帝白着脸。
“父皇勿忧。”秦秾华轻声道:“穆党想推六皇子,以抚远大将军为首武官又支持大皇子,舒阁老等中立直臣群而不党,还有批成不气候小官想要捡漏,今日之后就会去投奔四皇子——们只需提供个合适环境,自有人和穆氏党作对。”
天寿帝呆呆地看着秦秾华,过半晌才拉住她双手,激动道:“秾华真是朕智多星!若非你,此次父皇就要犯下大错!”
秦秾华垂眸笑道:“都是父皇洪福齐天,所以秾华今日才有幸听到父皇露胆披诚。”
急道。
“燕王正妻是穆氏女,若燕王登极,此女便是皇后,旦她怀有身孕,生下皇子,不仅新帝难逃劫,父皇您也自身难保。汉宣帝刘询和第二任皇后霍成君成婚六年,无子所出,非是天意,而是人意。”
“权臣霍光大权独揽,已是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想再进步,便只有篡位举。霍光是否有不臣之心,现在无人可知,但霍氏族倚强凌弱众人皆知,霍光之妻更是胆大包天,派医女毒死皇后送亲女上位。霍氏如此猖獗,既然敢毒死皇后,又为何不敢去父留子?”
秦秾华问:“父皇,敢问霍氏族野心比之穆氏族如何?”
“穆世章应该……”天寿帝依然很犹豫。
当天傍晚,天寿帝罪己诏以文书方式发布,随着罪己诏同发出瑞曦宫还有道圣旨,玉京公主因救灾有功,加封长公主,应礼秩皆同亲王,又因玉京长公主怜贫惜老,故册封大典免除,节省下银钱将全数用于京畿赈灾。
玉京城各大酒楼茶馆都在议论公主不愿劳民伤财,自请免除册封大典事情。
“玉京长公主以国都为封号,言行皆扬大朔美名,玉京长公主之于皇室,就如玉京之于大朔,其无愧焉!其无愧焉!”
满京城都在传递长公主美谈,舒也回到府中,夫人也在谈论此事,说起舒家捐万两白银,舒遇曦叹道:
“穆氏贪财慕势,先前还哭穷卖惨,听玉京公主要将捐款明细以金额排名方式广发皇榜,
“那穆得和呢?”
天寿帝不说话。
“穆世章已年逾花甲,穆党领头早晚变成穆得和,此人阴险狡诈,贪财无义,若有机会让他去父留子,他必不会心慈手软。届时新帝是他拦路石,太上皇是他眼中钉,等到摄政王做腻,说不定这泰山又要出来块石头,上书摄政王当立——”
天寿帝被她番假设说得面色苍白。
他被完完全全地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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