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莉笑道：“十
点
程老师，已经是中午。”
程湛兮哈哈道：“没吃午饭就都算上午。”
杨莉问：“你今天怎
来这迟？
们还以为出什事呢。”
程湛兮抓住关键字眼：“你们？”
杨莉向郁清棠那边递过去个眼神，暗示她。
程湛兮道：“记得，在去操场
路上。”
郁清棠微不可见地皱眉：“你已经到学校？”
程湛兮说：“是啊。”
郁清棠默秒钟，说：“没事，程老师上课吧。”
程湛兮说：“好。”
自己作为同事兼房东，需不需要问候她下？
杨莉：“郁老师，程老师怎还没来？”
郁清棠把手机锁屏，眸中种种情绪归于平静，抬头道：“不知道。”
杨莉疑惑道：“你们俩不是住在起吗？”
郁清棠没深思杨莉为什知道她们住在块，也没想过此住在起非彼住在起，依旧摇摇头。
扁舟停靠在岸边，舟上人刚刚结束完清晨打捞工作，他穿着蓝色工服，戴顶编织帽子，手里提着袋垃圾，正往岸上走。
有早起晨跑居民路过这里，脚步慢下来，甚至停在她身后观看。
也有见她貌美，个人坐在湖边写生，用手机拍她。
程湛兮心无旁骛。
人来又走，她从凌晨五点多画到上午九点半，活动因长久保持个坐姿而酸疼脖颈和手腕，才把东西搬回去，放进画室里。
程湛兮嘴角笑容弧度加深，含糊带过道：“确实有点事儿，所以晚到会儿。”
杨莉便不追问。
程湛兮路过杨莉办公桌时候，杨莉身体前倾，小声和她道：“郁老师好像心情不好。”上午心不在焉。
程湛兮轻微地挑下眉梢，含笑道：“知道
郁清棠挂断电话。
郁清棠发会儿呆，方动作迟钝地拿起手边钢笔，从堆在案头作业本上拿下本，翻开批改。
她像是年久失修齿轮，每次咬合都发出生锈吱嘎声，慢慢，慢慢，才恢复流畅。
程湛兮在第三节课间踏进办公室。
“上午好。”她向所有人打招呼。
杨莉心说：闹矛盾？
程湛兮上午有体育课，不是七班，而是另个班。预备铃打响，她人还是没到。
郁清棠给她打个电话。
程湛兮接起来，声音带喘：“喂。”
郁清棠说：“你上午有课，记得吗？”
办公室郁清棠拿起手机看眼时间，余光扫过顶部没有任何消息通知栏，手指自作主张地点进微信。
程湛兮消息还停留在昨天。
今早没有晨跑吗？
但都九点钟，这个时间也该起来，没有消息也不来上课，难道生病？
最近流感多发，不少人都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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