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程湛兮隐约看到余光里有个影子往后飞快地闪
下。
“没事。”郁清棠理理耳发，淡淡地道。
程湛兮晃晃脑袋，拉过她
手腕，上下检查，确实没事，松口气，方看清办公室现状，愕然道：“放学？”
她刚睡
郁清棠钢笔在纸上划动笔尖
顿，抬眸看向枕着胳膊，面朝着她程湛兮，长发盖住半张脸，鼻梁高挺，薄唇呈现出红润颜色。
杨莉不经意抬头，看办公室角落里，她们俩个安静睡觉，个看着对方目不转睛，笑笑又低头备课。
……
“程老师。”
“程老师？”
程湛兮道：“就咱们小区人工湖。”
郁清棠想说“昨晚那个吗”，又想起那个不合时宜拥抱，遂略过这个话题，轻轻地嗯声。
程湛兮说：“第二件。”
郁清棠垂着眼眸，等会儿没听到下文，方撩起眼皮，看着对方。
程湛兮蓦然笑开。
。”
“郁老师？”课间办公室吵闹，程湛兮拖自己办公椅过去，几乎和郁清棠并排坐着，轻声喊她。
郁清棠听见，手里钢笔却没停。
她忽然发觉自己不是很想理会她，但这种心情不知缘何而来，且太过失礼，所以郁清棠不动声色吐口气，只过秒钟，便礼貌地抬起眼帘，浅声道：“程老师有事吗？”
程湛兮离她极近，直视着她眼睛，茶色眼珠清澈得像玻璃珠。
郁清棠不得已小力拍拍程湛兮肩膀。
已经放学，办公室人都走光，程湛兮不知道是太累还是怎
样，叫都叫不醒，拍她也只是换个姿势继续睡，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郁清棠抿抿唇。
“程……湛兮？”
程湛兮猛地坐起来，起身太急，差点儿撞到俯身在她耳旁喊她郁清棠。
她放低声音，温柔得让人心痒，说：“第二件事，就是见到你，
就觉得很高兴。”
郁清棠乌黑眸子里，像有涟漪轻微地漾下。
程湛兮脚尖点地，滑着椅子转轮，灵活地回到办公桌后。
只留下郁清棠个人坐在原位，静静地消化这段话。
程湛兮昨晚只睡不到三个小时，大清早又跑去画几个小时画，还上节体育课，上课铃响，办公室归于安静同时，她倒头趴在桌子上睡过去。
“本来只有件事，现在有两件。”
郁清棠手扶住桌面，把自己椅子往后退些许，缓解呼吸压力。
她平静地注视女人：“什？”
程湛兮说：“第件，早上去写生，没带手机，结束以后发现快迟到，着急忙慌地回家洗澡换衣服，往学校赶，没来得及给你发消息。”
郁清棠默然半晌，问道：“你在哪里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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