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秒，郁清棠轻柔地喊她：“兮兮？”
回应她
只有女人微阖双眼，清浅呼吸声。
郁清棠眉眼弯弯地笑起来。
视频没有挂断，郁清棠抬起手，指尖悬在屏幕上方，隔空抚摸程湛兮脸。
她远在千里之外，此刻离她却那
近，近到她凑近屏幕，能清晰看到她心口起伏，那鲜活地存在她世界里。
“记得拍下来发给
，别都攒着过完年回来起说。”
“……”郁清棠咬
咬下唇，说，“好。”
程湛兮侧躺下来，把Ipad支在床头柜上，屏幕里她被子拉到肩膀，只露出个毛茸茸脑袋，长发别到侧耳后，卧室灯光映得她耳朵粉白可爱，小巧得口就能含住。
郁清棠想学她，但她没有手机支架，用手拿着，隔着屏幕和程湛兮对视。
谁都没说话，眼睛里笑意浅浅。
过于在意。回想这段时间，除向天游，没有听她主动提起过别事情，看书做饭发呆成不变，好像她生活里只剩下等待。
等程湛兮回来。
程湛兮想想，说：“你家附近是不是有个古镇？”
“嗯。”
“好玩儿吗？还没去过。”其实程湛兮早就去过，她在泗城这久，又是个喜欢行万里路性子，基本上有名没名地方都走遍。
郁清棠痴痴地看着，用目光描摹她精细眉眼。
零点整，外面响起噼里啪啦爆竹声，远远近近，响成片。灿烂烟花簇接簇地在天空绽开，释放出炫目光彩，天空映得亮如白昼。
楼下，方文姣披着外套起身，拿起事先准备好挂鞭炮，引燃后扔进院子里。
鞭炮声在耳旁响起，郁清棠看向窗外。
爆竹声中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有种宁静柔和气氛在两人房间无声蔓延开。
后来郁清棠时常回想起这个夜晚。
对程湛兮来说她们俩真正意义上起度过除夕夜应该是正式在起以后，两个人听着远方新年钟声，在窗前耳鬓厮磨，低低地说着只有彼此能听见情话。而对郁清棠来说，是那个她处在无望等待里，突然拨来通视频电话。
还有颇为戏剧化，程湛兮在零点前五分钟，支撑不住困意，脑袋歪迷迷糊糊地睡过去，连声新年快乐都没来得及说。
在她睡着前秒，她还在和郁清棠信誓旦旦地保证她不会睡着。
郁清棠本想说不知道，话到嘴边改口道：“明天去看看？”
“好啊，回来以后你给当导游。”
郁清棠眼睛弯起来点，认真地点头答应：“好。”
“上次去那边写生，有不少景都不错，你还有没有推荐地方？”
“去看看。”郁清棠出口话变得流利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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