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扭动,脉搏跳动,事物忽然凌乱,忐忑地看看镜子。看起来不怎样:湿漉漉头发粘在前额上,只鼻孔上还沾着血迹。虽然嘴唇上口红擦掉,但鼻子和下巴上还有口红留下印记。伸出手,想要取块洗脸棉。
“到底要做什嘛?”伊拉丽亚很不耐烦地问。
她声音好像来自很远地方。等下,先要好好卸妆。因为镜子是凹型,在两侧看见脸被分成两半,距离很远,先是被右边侧脸吸引,然后是左边,两边脸都让觉得很陌生。通常很少用到两边镜子,只看大镜子里影像。现在调整自己位子,想要看到自己正面,还有侧面。直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复制技术,可以突破镜子和梦境。看看,对着镜子轻声说,就像阵呼吸。镜子在展示处境:假如正面让放心,是奥尔加,也许能够成功到达这天尽头;两边侧脸让觉得事情并不是这样。它们展示出脖子,丑陋、活生生耳朵,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有点儿弯曲鼻子,下巴、高颧骨,还有颧骨上就像白纸样撑起来皮肤。感觉奥
“现在好些吗?”
“们刚才更漂亮。”
“们很漂亮,如果们相亲相爱。”
“你不爱,你把手腕弄疼。”
“很爱你。”
脸。现实,现实,不要粉底掩饰。需要是现实,现在如果想拯救自己,拯救孩子、狗话。要坚持,要承担拯救者责任。好,洗干净。把孩子拉起来,她对着脸吐口口水。她挣扎着,大口呼吸着,对叫喊:
“你让喝水,你要淹死。”
忽然又想哭,用温和语气对她说:
“只是想看看,伊拉丽亚多漂亮,忘记她多漂亮。”
用手心捧起点水,她挣扎着,想要挣脱。又用手搓揉着她脸、嘴唇、眼睛,把残余颜色混合在起,抹在她脸上,直到她变成个脸色发紫娃娃。
“不爱你。”
“真吗?”
“不是。”
“这样,如果你爱,你必须帮助。”
“要做什呢?”
“现在看看你。”想要拥抱着她说,“这样很喜欢。”
她把推开,大喊着:
“你走开!为什你可以化妆,却不能?”
“你说得对,也不应该化妆。”
放开她,把脸泡在水里,头发泡在浴缸冰冷水里,感觉好多。抬起头,用两只手搓洗脸上皮肤,感觉手指下面是那块蘸水药棉。从鼻孔里小心地把它取出来,丢在浴缸里。药棉漂在水面上,上面沾着黑紫色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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