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木,”她抱怨道,“在那张沙发上躺不知多久。”
“别盯着看,”黛西回嘴说,“整个下午都在动员你上纽约去。”
“不要,谢谢,”贝克小姐对着刚从食品间端来四杯鸡尾酒说,“正板眼地在进行锻炼哩。”
她男主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是吗!”他把自己酒喝下去,仿佛那是杯底滴。“真不明白你怎可能做得成任何事情。”
汤姆·布坎农本来坐立不安地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现在停下来把只手放在肩上。
“你在干什买卖,尼克?”
“在做债券生意。”
“在哪家公司?”
告诉他。
是那种叫人侧耳倾听声音,仿佛每句话都是永远不会重新演奏组音符。她脸庞忧郁而美丽,脸上有明媚神采,有两只明媚眼睛,有张明媚而热情嘴,但是她声音里有种激动人心特质,那是为她倾倒过男人都觉得难以忘怀:种抑扬动听魅力,声喃喃“听着”,种暗示,说她片刻以前刚刚干完些赏心乐事,而且下个小时里还有赏心乐事。
告诉她到东部来途中曾在芝加哥停留天,有十来个朋友都托向她问好。
“他们想念吗?”她大喜若狂似地喊道。
“全城都凄凄惨惨。所有汽车都把左后轮漆上黑漆当花圈,沿着城北湖边(9)整夜哀声不绝于耳。”
(9)芝加哥富人聚居地区。
看看贝克小姐,感到纳闷,她“做得成”是什事。喜欢看她。她是个身材苗条、乳房小小姑娘,由于她像个年轻军校学员那样挺起胸膛更显得英姿挺拔。她那双被太阳照得眯缝着灰眼睛也看着,张苍白、可爱、不满脸上流露出有礼貌、回敬好奇心。这才想起以前在什地
“从来没听说过,”他断然地说。
这使感到不痛快。
“你会听到,”简慢地答道,“你在东部待久就会听到。”
“噢,定会在东部待下来,你放心吧。”他先望望黛西又望望,仿佛他在提防还有别什名堂。“要是个天大傻瓜才会到任何别地方去住。”
这时贝克小姐说:“绝对如此!”来得那突然,使吃惊——这是进屋子之后她说第句话。显然她话也使她自己同样吃惊,因为她打个呵欠,随即做连串迅速而灵巧动作就站起来。
“太美!汤姆,咱们回去吧。明天!”随即她又毫不相干地说:“你应当看看宝宝。”
“很想看。”
“她睡着。她三岁。你从没见过她吗?”
“从来没有。”
“那你应当看看她。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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