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说话,失神地坐在那儿眺望湖面。再回头看屋里。韦德端着酒杯,站在敞开落地窗内。再回身看艾琳。在她眼中已经不存在。起身进屋。韦德端着酒站在那儿,酒看来挺烈。他眼神也不对劲儿。
“你怎打动妻子,马洛?”他是歪着嘴巴说。
“没有乱送秋波——如果你是指这个话。”
“正是这个意思。前几天晚上你吻她。也许你自以为是快手,但你在浪费时间,老兄。即使你有吸引人风采。”
想绕过他走开,但他用结实肩膀挡住去路。“别急着走,老兄
生?为什?”
把烟斗里烟灰敲出来,手持烟斗静坐着,等烟斗钵凉些再收起来。
“你要非专业意见,说给你听。他自以为心底埋着个秘密,却查不出是什。可能是自己犯罪秘密,也可能事关另外个人。他以为他是查不出真相才酗酒。他可能觉得事情出在他酒醉时,所以该回到酒醉状态中去追寻——真正烂醉,像他那样醉法。那是心理医生工作。到现在也还好。如果这个说法不对,那他就是存心想醉或者身不由己,有关那个秘密念头只是借口罢。他没办法写书,至少没办法完成,因为他醉。也就是说,通常来讲,他无法完成作品是因为他脑子乱。其实也可能反过来。”
“噢,不,”她说,“罗杰极有天分。相信他最好作品还没诞生。”
“跟你说过这不是行家意见嘛。前几天你说他可能对妻子失去爱意。也许刚好相反。”
她朝屋里望,然后转过来背对着房屋。也看那边。韦德正站在门里看们。朝那边望时候,他走到吧台后面,伸手拿酒瓶。
“干涉他也没用,”她很快地说,“从来不干涉,从不。马洛先生,想你说得对。除让他自己戒除酒瘾,什办法都没有。”
现在烟斗凉,把它收好。“既然们在抽屉背面摸索,那反过来看如何?”
“爱丈夫。”她简洁地说,“也许不像少女那般爱法。可是爱他。女人生只当次少女。当时爱人已经死。是战死。说也奇怪,他姓名缩写跟你样。现在已经无所谓——只是有时候还不完全相信他已经死亡。他尸体没有找到。可是很多人都是这种情形。”
她用搜寻目光看好久。“有时——当然不是常常——深更半夜走进安静鸡尾酒廊或上流大酒店大厅,或者在清晨或深夜走在轮船甲板上,总依稀觉得他在某个幽暗角落等。”她停顿半晌,垂下眼皮,“太傻。真惭愧。们曾经非常相爱——生只有次那种狂野、神秘、难以置信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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