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病相怜,先生。多谢。”
斯潘塞已经在车上。上车发动,顺着车道倒车,送他回贝弗利山。在大酒店门口让他下车。
“回来路上直在想。”他下车时说,“她定有点儿神经病。猜他们不会判她有罪。”
“他们连试都不会试。”说,“但她不知道这点。”
他拼命扯腋下那堆黄稿纸,把它弄整齐,向点点头。望着他推开门走进去。放开刹车,奥兹莫尔比车驶离白色路栏,那是最后次见到霍华德·斯潘塞。
许会结婚。她应该已经准备好。还没赚韦德家毛钱。等不及。”
他摘下眼镜来擦,又擦掉眼窝凹处汗水,重新戴上眼镜,看着地板。
“对不起。”他说,“今天下午狠狠挨记重拳。知道罗杰自殺已经够惨。这另外种答案简直叫感到羞辱——光是知情就受不。”他抬头看。“能不能信任你?”
“做什?”
“正确行动——无论是什。”他伸手捡起那堆黄稿纸,塞到腋下。“不,算。猜你知道自己在干什。是很好出版人,但这事外行。猜只是个他妈自负却无足轻重家伙。”
很晚才回到家,又累又愁闷。今天是那种空气沉重,噪声显得很闷很远夜晚。天上有轮朦胧又淡漠月亮。在地板上踱方步,放几张唱片,可以说根本没听。好像听见某个地方有持续滴答声,但屋里没什会滴滴答答作响东西。滴答声在脑袋里。是单人守灵队。
想起第次看见艾琳·韦德情形,还有第三次、第四次。后来她有些地方变得如幻似真。她不再像真人,旦你知道某人是凶手,他总会变得虚幻起来。有人为怨恨、为惧怕、为贪婪而杀人。有些狡猾凶手事先计划,指望逍遥法外。有些愤怒凶手做事根本不经大脑。还有凶手爱上死亡,把杀人当做远程自殺。说起来,他们都是神经病,却不是斯潘塞指那种意思。
终于上床时,已经快天亮。
电话铃声把由沉睡中唤醒。在床上翻个身,摸索拖鞋,才知道不过睡两个钟头。觉得自己像块在油腻腻餐厅吃下而只消化
他从身边走过去,坎迪连忙让开,快步走到前门,把门拉开等着。斯潘塞点点头,由他身边走过去。跟着出门,中途停在坎迪身边,望着他亮晶晶黑眸子。
“别做傻事,朋友。”说。
“夫人很累。”他平静地说,“她回房去。她不能受干扰。什都不知道,先生。什都不懂——听你吩咐,先生。”
拿出口袋里刀递给他。他露出笑容。
“没人相信,但信任你,坎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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