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徵:“进入邑涞郡还是蓬定县?”
侍卫道:“胡大人消息说对方去是邑涞镇。”
郁徵沉吟。
底下人见他不说话,更是大气不敢出,在旁边麻利地帮他穿好衣裳,又端来温水让他漱口。
他竖起手,并未着急洗漱,而是坐在床沿思考起来。
今天也是外面野鸟啁啾,郁徵听着还挺愉快。
因为只竖起耳朵听外面鸟叫声,郁徵不可避免地也听到其他声音,比如外面人走来走去脚步声。
尽管这脚步声很轻,依然瞒不住他耳朵。
郁徵感到有些奇怪,若是没什事,外面人不来打扰,自然也不在外面走动,若是有事,尽管他在睡觉,底下人也会进来汇报。
人在外面走来走去,却又不进来汇报行为实属罕见。
伯楹在边上笑:“画符多贵,且那张符,贴个几次就没用,除非宫里陛下,要不然这天下能有几个人用得起?”
郁徵从原身残留记忆中见过皇宫,那地方金碧辉煌,四季如春,哪怕不用符纸,也有足够财力与能力保暖保湿。
他们这里就没办法,只能用汤婆子凑合下。
郁徵不欲多说,将被子拉到下巴颏,催促伯楹:“夜色深,你赶快去歇息,明天晚些起,让底下人当值便是。”
伯楹笑盈盈应。
镇邪司在这个王朝地位非常特别,他们明面上职责是镇压民间妖鬼邪物,辅助地方官破案。
然而他们也会做锦衣卫类似勾当,当皇帝手里最利那把刀,收集信息打压异己,必要时候还会当杀手。
这些消息都来自原身。
郁徵直知道,只是从未重视过。
他这边基本不和镇邪司打交道,哪怕打交道也不过
郁徵听着听着,连赖床心思都没,只能掀被子坐起来,拉拉悬在床沿铃铛绳子,示意底下人可以进来。
走廊里好些人正等着他起床,听到他召唤,井然有序地走进来。
其中就有名传令侍卫。
郁徵在底下人帮助下穿上冬衣,便问道:“怎?何事如此纠结?”
传令侍卫赶忙行礼道:“胡大人那边传来个消息,说有队镇邪司人进入邑涞郡。”
冬天天气实在太冷,哪怕意志力强如郁徵,也经常赖床。
他是郡王府主人,纵使赖床,也没人敢说什,更不敢进来打扰他。
郁徵经常在醒来时候不急着起床,而是躺在暖烘烘被窝里,扭头看窗户外面景象。
为安全,房间里在烧炭盆时候也会开着窗,郁徵扭头就能看见院子里枯树与树枝上轻灵地跳来跳去野鸟。
他们郡王府野鸟不怕人,不仅跳来跳去,还经常放声歌唱,鸟啼婉转悦耳,郁徵也不让人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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