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婴儿那样深信不疑:创伤终将愈合平复,种种可气可笑人类矛盾犹如海市蜃楼,犹如原子般弱小欧几里德式人脑挖空心思虚构出来种种幻影最后终将消失,而在世界尽头,在永恒和谐来临之际,终将产生并出现某种极其珍贵东西,足以慰藉所有人心,平抑所有愤怒,弥补人们所犯切罪恶和所流全部鲜血,足以宽恕并谅解人间发生切——但是即使这些情形都将发生和出现,依然无法接受也不想接受!即使两条平行线相交,亲眼目睹它们相交,即使看到并且承认平行线确实相交,但还是不会接受。这就是本质,阿廖沙,这就是信条。这话是认真对你说。故意用最最愚蠢方式开始们这场谈话,但最后还是导致自白,因为你正需要听自白。你不需要讨论上帝,你只需要知道你心爱哥哥安身立命基石。现在已经说出来。”
伊凡突然怀着种出乎意料特殊感情结束这番长篇大论。
“为什你要用‘最愚蠢方式’开始谈呢?”阿廖沙若有所思地望着他。
“第,至少是为体现俄罗斯特色,俄国人谈论这类话题始终采用最愚蠢方式,第二,越愚蠢越接近事实,越愚蠢越明白。愚蠢就是简捷质朴,而聪明则是圆滑晦涩。聪明等于卑鄙,而愚蠢等于直率。把话说到底,说得越愚蠢对越有利。”
“你能给解释为什‘你不接受世界’吗?”阿廖沙说。
“当然可以解释,这又不是什秘密,本来就是要往这方面谈。老弟,不想使你腐化堕落,使你离开自己立足点,也许想用你来治好病。”伊凡突然微微笑,完全像个温柔小孩。阿廖沙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笑过。
四、叛逆
“应该向你承认,”伊凡开始说道,“始终不能明白,怎能爱自己亲近人。依看,就是不可能爱关系亲近人,只能爱关系疏远人。有次在什地方读过《好心约翰》这个故事,约翰是位圣徒。有次他家里来位又饿又冷过路人,请求给他暖和暖和,他就跟那过路人起躺到床上,搂着他朝他嘴里呼气,而那人嘴巴因为患种可怕疾病正在溃烂。坚信他这样做是出于种勉强虚伪,出于种受义务硬性规定爱,出于种强迫自己赎罪动机。若要爱个人,就得让他躲起来,否则,只要他露脸——爱也就消失。”
“这话佐西马长老说过不止遍。”阿廖沙说。“他也说,个人脸往往会妨碍许多对爱缺乏经验人去爱他。但人类仍然有许多爱,几乎类似于基督爱,这是亲身体验到,伊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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