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知道,他这时候应该马上站起来发通脾气,而斯梅尔佳科夫站在他面前,似乎也在等着他发脾气。“倒要看看,你究竟会不会发脾气?”至少伊凡·费奥多罗维奇是这样想。他终于晃动下身子,准备站起来。斯梅尔佳科夫适时地抓住这个机会。
“处境太可怕,伊凡·费奥多罗维奇,都不知道该怎办才好。”他突然语气坚定地字句说道,说到最后句时候还叹口气。伊凡·费奥多罗维奇马上又坐下去。
“他们俩完全在胡闹,两人都在耍小孩脾气。”斯梅尔佳科夫继续道。“说是您父亲和您哥哥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现在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只要起床,就立即缠着个劲儿地问:‘她怎还没来?为什没有来?’这样直到半夜,甚至过半夜还是这样。
“要是阿格拉费娜·亚历山德罗芙娜没来(也许她就根本不想来),那第二天早晨他准会冲着喊:‘她为什没来?她干吗不来?什时候来?’她不来好像是过错。另方面呢,也是同样腔调。天刚黑,甚至天还没黑,你哥哥就拿着枪出现在附近,对说:‘给看着点儿,你这骗子,你这只会煮汤厨子,要是不留神给放过她,她来你不告诉——就先宰你!’过夜,第二天早,他像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样,又开始拼命折磨:‘为什她没来?快来吧?’那位太太不来好像又是过错。他俩火气天比天大,小时比小时旺,吓得有时候真想z.sha。少爷,拿他们真是没有办法。”
“你干吗自己要牵扯进去?当初你为什要给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当探子?”伊凡·费奥多罗维奇生气地说。
“怎能不牵扯进去呢?假如你想知道事情真相,那就根本不想牵扯进去。从开始就保持沉默,不敢说个不字,而他硬要做他奴仆,做他利喀斯。从那时候起他就只知道翻来覆去说句话:‘要是你不留神放过她,就杀你这骗子!’觉得,明天肯定会犯次长时间癫痫。”
“什长时间癫痫?”
“犯病时间很长那种,持续时间非常长,连几个小时,也许整天,甚至持续到第二天。有次连续犯将近三天,当时还从阁楼上摔下来。抽风停又发,发又停,反复好多次,整整三天没醒过来。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派人去请本地医生赫尔岑斯图勃,他用冰块敷在头上,还用另外方法治疗……差点没死去。”
“不过听说什时候要犯癫痫病预先是没法知道,你怎说明天会犯呢?”伊凡·费奥多罗维奇又气恼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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