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要把你当做他同谋?”
“把极秘密暗号告诉他,所以会把当做同谋。”
“什暗号?告诉谁?见你鬼,说明白些!”
“得老老实实地承认,”斯梅尔佳科夫用学究式镇静慢腾腾地说,“跟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有个秘密。您自己也知道(要是您想知道话),已经有好几天,到夜里,甚至天刚黑下来,他就立刻从里面反锁上大门。您每次都很早回到楼上房间里,昨天就根本没有下楼,所以您也许不知道他现在每天夜里都把门锁得紧紧。就是格里戈里·瓦西里耶维奇来,他也要凭声音断定是他之后才开门。不过,现在格里戈里·瓦西里耶维奇也不来,因为现在只有个人在房间里侍候他老人家——这是他跟阿格拉费娜·亚历山德罗芙娜勾搭上以后亲自规定,而且现在根据他吩咐,夜里也离开他到厢房里过夜,但又不准在半夜前睡觉,叫守夜,时不时起来到院子里查看,等阿格拉费娜·亚历山德罗芙娜来,因为他像发疯似已经连续等她好几天。他是这样说:她怕他,就是怕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他鄙夷地叫他米坚卡),要是她来,那你就立即跑到门口敲门,或者到花园里敲窗户,先轻
地问道。
“这确实是无法预知。”
“再说当时你从阁楼上摔下来。”
“阁楼天天爬,说不定明天也会从阁楼上摔下来。不是从阁楼上摔下来,就是掉进地窖。地窖也是天天去,非去不可。”
伊凡·费奥多罗维奇盯着他看好久。
“看你这是在胡扯,真有点不明白你。”他声音很轻,但似乎带点威胁。“你是不是想从明天起假装发三天癫痫?嗯?”
斯梅尔佳科夫眼睛望着地下,重新玩起右脚鞋尖,接着又收回右脚,伸出左脚,抬起头,冷笑着说:
“假如真能玩这套把戏,也就是说会装假——这对个有经验人来说,没有什困难,那完全有权利采用这个办法来救自己命,因为当生病躺在床上时候,即使阿格拉费娜·亚历山德罗芙娜到你父亲那儿,他也不可能再去问个生病人:‘为什你没有向报告?’他自己也会感到不好意思。”
“嘿,真见鬼!”伊凡·费奥多罗维奇突然冲着他吼道,他脸也气得扭曲。“你怎老是担心自己性命!德米特里哥哥这些威胁话只是气头上说,没有别意思。他不会杀你。他要杀不是你!”
“他杀人就像捻死只苍蝇那样不当回事,首先要杀就是。最怕倒是另外件事:如果他对自己父亲做出什荒唐举动,千万别把当做他同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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