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秘方给格里戈里·瓦西里耶维奇治病,年治三次,格里戈里·瓦西里耶维奇每年总要犯上三次病,犯病时候腰背点也不能动弹,跟瘫痪似。玛尔法·伊格纳季耶芙娜拿块毛巾,蘸上药酒,再上上下下擦他背,擦半小时,擦干为止,甚至擦到皮肤全部发红、发肿,再把瓶里剩下酒给他喝,还念几句祷词,但不让他全喝光,因为她趁这难得机会也留点自己喝。告诉您,他们俩平时不喝酒,所以喝就醉,呼呼地大睡觉。格里戈里·瓦西里耶维奇觉醒来,毛病几乎全好,而玛尔法·伊格纳季耶芙娜醒以后总要头疼。您瞧,要是玛尔法·伊格纳季耶芙娜明天照这老办法治病,他们不定能听到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来并且不让他进屋。他们正呼呼大睡呢。”
“真是派胡言!你犯癫痫,而他们老两口又睡得昏昏沉沉,这些事情好像都特意凑到块儿。”伊凡·费奥多罗维奇大声喊道。“是不是你自己故意这样安排?”他突然脱口而出,威严地皱起眉头。
“怎能这样安排呢,少爷?……又何必这样做呢?现在所有事情都取决于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个人,取决于他怎想……他想干什就干什。要是他不想干,总不至于硬把他拉过来,把他推进他父亲房间里吧。”
“既然你说阿格拉费娜·亚历山德罗芙娜根本不会来,那他为何还要到父亲那儿,而且还要偷偷摸摸地去呢?”伊凡·费奥多罗维奇继续说道,他气得脸都发白。“这是你自己说,而且住在这里时候,始终相信老头只不过是幻想罢。那女人是决不会到他那儿去。既然她不会去,那德米特里为什硬要闯到老头那儿?你说!倒要听听你想法。”
“您自己知道他为什要来,何必要问想法呢?他要来是因为恨他呀,或者犯病可能会引起他怀疑,他有怀疑就会迫不及待地到各个房间里寻找,就像昨天那样问:‘她来没有?有没有瞒着偷偷溜进来?’他也完全知道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准备好个大信封,里面装三千卢布,封口上打三个火漆印,用缎带捆得结结实实,上面亲笔写着:‘如愿光临,即以三千卢布聊作薄礼献给天使格鲁申卡。’过三天之后又添几行字:‘献给小鸡。’你瞧,这也是可疑地方。”
“胡说!”伊凡·费奥多罗维奇几乎发狂似吼道。“德米特里决不会来抢这些钱,更不会为这些钱而杀死父亲。昨天他像气疯傻瓜似,也许为格鲁申卡会杀死父亲,但是他决不会来抢这些钱!”
“他现在很需要钱,需要到极点。伊凡·费奥多罗维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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