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不知道他需要到什
程度。”斯梅尔佳科夫态度镇定、口气明确地解释道。“再说这三千卢布他认为简直就是他自己
钱，他亲口对
这样说：‘父亲还欠整整三千卢布！’除
这些以外，伊凡·费奥多罗维奇，您得考虑另外
件明摆着事情。应该说，这几乎是肯定无疑：只要阿格拉费娜·亚历山德罗芙娜自己愿意，她肯定会让他，也就是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老爷娶她，只要她自己愿意，说不定她还真愿意呢。说她不会来，那也只是说说罢。而她也许非常愿意，不止愿意，简直还想做老爷明媒正娶太太呢。知道她那位商人萨姆索诺夫十分坦率地对她本人说过，这种买卖确不错，边说还边笑呢。她自己也不傻。她决不会嫁给像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那样穷光蛋。好，您把这个因素也考虑进去，您想想，伊凡·费奥多罗维奇，到那时候，无论是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还是您和弟弟阿列克谢·费奥多罗维奇，父亲死后什也不会留给你们，个卢布也不剩。因为阿格拉费娜·亚历山德罗芙娜肯嫁给他目就是要把他财产全部归她，把所有资产都转到她名下。如果这种情形暂时还没有发生而你父亲现在死，那你们每人就能马上分到四万卢布，甚至他恨得咬牙切齿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也能分到，因为他还没有立下遗嘱……这些事情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都清二楚……”
伊凡·费奥多罗维奇脸似乎抽搐下，突然变得通红。
“既然这样，”他突然打断斯梅尔佳科夫，“那你为什还劝到契尔马什尼亚去？你这话是什意思？走，你们这里就会出事。”伊凡·费奥多罗维奇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您说得完全正确。”斯梅尔佳科夫审慎地轻轻说道，但是目光却紧紧盯着伊凡·费奥多罗维奇。
“什完全正确？”伊凡·费奥多罗维奇反问道，他竭力控制自己，眼睛里冒着怒火。
“这样说是因为同情您。要是处在您位置，那就什都撒手不管……干吗掺和进去……”斯梅尔佳科夫回答说，神色泰然地望着伊凡·费奥多罗维奇闪闪发亮眼睛。两人沉默片刻。
“看来，你是个实足白痴，当然……也是个可怕坏蛋！”伊凡·费奥多罗维奇从椅子上跃而起。接着，他又打算马上走进院门，但又突然站住，朝斯梅尔佳科夫转过身。这时候出现种奇怪情形：伊凡·费奥多罗维奇突然像抽筋似咬住嘴唇，握紧拳头，那架势好像马上就要向斯梅尔佳科夫扑过去。此刻，对方至少发觉这点，浑身哆嗦下，身子往后仰。但这刹那对斯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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