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感到心烦意乱。斯梅尔佳科夫到地窖里不知取什
东西，不小心从扶梯上摔
下去。幸好玛尔法·伊格纳季耶芙娜在院子里及时听到。她没有看到他摔下去，但听到他
喊叫声。那声音很特别，很奇怪，但她早就熟悉——那是癫痫病人犯病时发出喊叫声。至于是不是他沿着扶梯往下走时候癫痫突然发作，因而在神志昏迷情况下摔下去，还是相反，先摔下去，然后因为受震荡才使这个出名癫痫病人犯病——这就无法弄清楚。但发现他时候他已经躺在地窖里不停地抽搐，打滚，嘴里吐着白沫。
开始大家还以为他肯定跌坏，不是断胳臂就是折腿，可是正像玛尔法·伊格纳季耶芙娜说那样，“上帝保佑他，”伤筋动骨事没有发生。但是很难把他从地窖里抬到地面上来。于是请邻居来帮忙，总算把他抬出来。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自己当时也从头至尾都在场，他也亲自动手帮着起抬，他显然吓得有点不知所措。不过病人还是没有恢复神智，虽然症状暂时消失，但接着又重新发作，大家得出结论说情况跟去年他从阁楼上摔下来时候模样。大家想起当初曾经用冰块敷在他头上。还真在地窖里找到块冰，于是玛尔法·伊格纳季耶芙娜照老办法给他头上敷冰块。傍晚时候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派人去请赫尔岑斯图勃医生，医生会儿就到。他是个上年纪、受人尊敬小老头儿，本省最认真最细致医生，他仔细检查病情，断定这次发作是异乎寻常，“也许会有危险”，但他——赫尔岑斯图勃医生——暂时还没有完全弄清病情，不过要是到明天早晨现在用药还不见效，那就要另想办法。病人被抬到厢房间小屋里，就在格里戈里和玛尔法·伊格纳季耶芙娜隔壁。后来整整这天，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接二连三地碰上倒霉事：午饭由玛尔法·伊格纳季耶芙娜做，可她做汤与斯梅尔佳科夫相比“简直像泔脚水”，而鸡块又炸得太老，怎也嚼不动。听老爷这些令人伤心却又不无道理指责，玛尔法·伊格纳季耶芙娜反驳说，小鸡本来就已经很老，再说她又没有学过烹饪。傍晚时候，又添件麻烦事：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被告知，前天就已经生病格里戈里偏偏这时候病得几乎完全起不床，腰像断般。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早早喝完茶，独自人关在房间里。他处在可怕而心神不定期待之中。这天晚上，他刚巧要等格鲁申卡来，而且他几乎相信她肯定会来，至少今天大早他就听到斯梅尔佳科夫几乎向他保证过“她答应定来”。这个不安分老头心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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