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蠢驴不成?难道可以幻想条吞下大头针狗还能活吗?那是小牛犊般温情,没有别!”
这时候伊柳沙已经有两星期左右没有下过墙角里圣像旁边那张小床。自从遇见阿廖沙并咬他手指以来,他就没有上过学。而且就从那天起他就病,虽然头个月他偶尔还能下床在房间里和外室走走。后来他终于完全没有力气,没有父亲帮助根本无法活动。父亲成天为他提心吊胆,甚至彻底戒酒,因为怕他孩子会死去,几乎都快发疯,特别是在搀扶伊柳沙在房间里走几步再把他安置到床上以后,他常常会突然跑到外室阴暗角落里,用额头顶着墙壁,抽抽搭搭地哭得浑身哆嗦,面又尽量压低声音,不让伊柳沙听见。
回到房间里以后,他往往总要想办法给宝贝儿子消遣解闷,安慰他,给他讲故事,讲滑稽笑话,或者自己扮演他所见到过各种可笑人,甚至模仿动物可笑号叫。但伊柳沙很不喜欢父亲装模作样和扮演小丑。小男孩虽然尽量不流露自己厌恶,但他痛心地意识到他父亲在社会上受尽侮辱,而且永远忘不“树皮擦子”那个绰号和那个“可怕日子”。伊柳沙姐姐,那个安静、温顺、腿有病而不能行走尼娜奇卡也不喜欢父亲出洋相(至于瓦尔瓦拉·尼古拉耶芙娜,她早就回到彼得堡继续上学),可是那疯疯癫癫母亲,每当看到丈夫扮演什角色或者做出些滑稽动作时候,居然高兴得发出由衷笑声。也只有用这种办法才能使她得到安慰,在其余时间她不是没完没地唠叨,就是哭哭啼啼,说什现在大家都把她忘,谁也不尊重她,大家欺负她等等等等。可是最近这几天她突然似乎变个人。她常常盯着躺在角落里伊柳沙看,陷入沉思。她变得不声不响,安静多,即使哭泣,也是轻轻,不让别人听见。上尉伤心而困惑地发现她身上这种变化。起先她不喜欢孩子们到家里来,甚至感到生气,但后来孩子们欢快叫喊声和七嘴八舌讲种种事情使她感到有趣,居然十分喜欢。如果这些孩子不上门,她反而觉得非常烦闷。当孩子们讲述什或者做游戏时候,她边笑边鼓掌。她还把些孩子叫到身边亲吻他们。她特别喜欢斯穆罗夫这孩子。至于上尉,当这些孩子上他家替伊柳沙消愁解闷从开始他就满心喜欢,甚至希望伊柳沙从此不再悲伤,也许会很快康复。他尽管为伊柳沙日夜担忧,但直到最后都没有怀疑他孩子有朝日会突然康复。他诚心诚意接待小客人,围着他们打转,伺候他们,甘愿让他们骑在自己背上,甚至真要驮他们,但伊柳沙不喜欢这种游戏,于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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