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强,捡够便宜,还要赶着说风凉话。难怪桂枝香叹息:是亲妹子才专拣自己姐姐往脚下踹呢。月月红——就算她年轻不懂事,可是他郑彦青就不该也跟来胡闹。他也捧满满杯酒,咧着口雪白牙齿说道:夫人,也来敬夫人杯。他喝得两颧鲜红,眼睛烧得像两团黑火,双带刺马靴啪哒声并在起,弯着身腰柔柔叫道:“夫人——。”
“这下该轮到,夫人。”程参谋立起身,双手举起酒杯,笑吟吟说道。
“真不行,程参谋。”钱夫人微俯着首,喃喃说道。
“先干三杯,表示敬意,夫人请随意好。”程参谋连便喝三杯,片酒晕把他整张脸都盖过去。他额头发出亮光,鼻尖上也冒出几颗汗珠子来。钱夫人端起酒杯,在唇边略略沾下。程参谋替钱夫人拈只贵妃鸡肉翅,自己也夹个鸡头来过酒。
“嗳唷,你敬是什酒呀?”
对面蒋碧月站起来,伸头前去嗅下余参军长手里那杯酒,尖着嗓门叫起来,余参军长正捧着上只与众不同金色鸡缸杯在敬蒋碧月酒。
“蒋小姐,这杯是‘通宵酒’哪。”余参军长笑嘻嘻说道,他那张黑红脸早已喝得像猪肝似。“呀呀啐,何人与你们通宵哪!”蒋碧月把手挥,操起戏白说道。
“蒋小姐,百花亭里还没摆起来,你先就‘醉酒’。”赖夫人隔着桌子笑着叫道,客人们又声哄笑起来,窦夫人也站起来对客人们说道:“们也该上场,请各位到客厅那边宽坐去吧。”客人们都立起来,赖夫人带头,鱼贯而入进到客厅里,分别坐下,几位男票友却走到那档屏风面前几张红木椅子就座,边调弄起管弦来。六个人,除胡琴外,个拉二胡,个弹月琴,个管小鼓拍板,另外两个人立着,个擎对铙钹,个手里却吊面大铜锣。
“夫人,那位杨先生真是把好胡琴,他笛子,台湾还找不出第二个人呢,回头你听他吹,就知道。”程参谋指着那位操胡琴姓杨票友,在钱夫人耳根下说道。钱夫人微微斜靠在张单人沙发上,程参谋在她身旁张皮垫矮圆凳上坐下来。他又替钱夫人沏盅茉莉香片,钱夫人面品着茶,面顺着程参谋手,朝那位姓杨票友望去。那位姓杨票友约莫五十上下,穿件古铜色起暗团花熟罗长衫,面貌十分清瘦,双手指修长,洁白得像十管白玉般。他将柄胡琴从布袋子里抽出来,腿上垫上块青搭布,将胡琴搁在上面,架上弦弓,随便咐呀调下。微微将头垂,扬手,猛地声胡琴,便像抛线般窜起来,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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