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过去,象要把即将淹死她救出来。瓶子掉下去,药溅在地毯上。她死死反抗着,他不得不象对付疯子般地按住她约刻钟之久,再安抚她。
他知道自己处于无法辩解境地,这样做是完全不平等。
特丽莎还没有发现萨宾娜信以前,有天晚上他们与几个朋友去酒吧庆贺特丽莎获得新工作。她已经在杂志社里由暗房技工提升为摄影师。托马斯很少跳舞,因此他位年轻同事便替他陪特丽莎。他们在舞池里真是绝妙对。托马斯惊讶地看着特丽莎,两人每瞬间动作都极其精确而默契,还发现她比平时漂亮得多。这次跳舞看来是对他宣告:她忠诚,她希望满足他每欲求热烈愿望,并不是非属于他个人不可。如果她没有遇见托马斯,她随时都准备响应任何她可能遇见男人召唤。他不难把特丽莎与他年轻同事想象成情人,很容易进入这种伤害自己想象。他认识到特丽莎身体完全可以与任何男性身体交合,这想法使他心境糟糕透顶。那天深夜回家后,他向她承认自己嫉妒。
这种荒诞、仅仅建立在种假想上嫉妒,证明他视她忠诚为彼此交情必要条件。那,他又怎能去抱怨她对自己真正情人有所嫉妒呢?
!”她把手紧紧捏成拳头,似乎真受伤。
他把她拉在怀里,她身体颤抖许久许久,才在他怀里睡着。
第二天,托马斯想着这个梦,记起样东西。他打开拍屉取出捆萨宾娜来信,很快找到那段:想与你在画室里做爱,那儿象个围满人群舞台,观众们不许靠近们,但他们不得不注视着们……
最糟糕是那封信落有日期,是新近写,就在特丽莎搬到这里来以后没多久。
“你搜查过信件?”
她没有否认:“把赶走吧!”
但他没有把她赶走。她靠着萨宾娜画室墙用针刺手指尖情景,出现在他眼前。他捧着她手,抚摸着,带到唇前吻着,似乎那双手还在滴血。
那以后,切都象在暗暗与他作对,没有天她不对他秘密生活有新解。开始他全部否定,后来证据太明显,他便争辩,夫多妻式生活方式丝毫也没有使他托马斯背弃对她爱。他前后矛盾,先是否认不忠,接着又努力为不忠之举辩护。
有次,他在电话里刚与个女人约好时间后道别,隔壁房里传来种奇怪声音,象牙齿打颤。
他不知道,她已意外地回家来,正把什药水往喉管里倒下去。手抖得厉害,玻璃瓶碰击着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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