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到。”
回到家里,看见所有人都平安无恙而且格外可爱,达里娅·亚历山德罗夫娜把她这次拜访有声有色地描绘番,谈她受到多热烈欢迎,弗龙斯基家生活是多豪华风雅,他们怎消遣,而且不许任何人说他们句坏话。
“应该认识安娜和弗龙斯基——现在对他解得清楚些,——才能明白他们有多可爱,多优雅动人哩,”她真心诚意地说,忘记她在那里体验到那种不满和不安茫然若失感觉。
二十五
弗龙斯基和安娜情况依然如故,还没有想办法离婚,就这样在乡下过夏天和部分秋天。他们商量好什地方都不去;但是他们两个越是孤独地过下去——特别是秋天没有客人时候——他们就越觉得受不这种生活,非得有所改变不行。
铺满砂砾庭院里。
同瓦尔瓦拉公爵小姐和男人们告辞对于达里娅·亚历山德罗夫娜是桩不痛快事。相处天以后,她和主人们都清楚地感觉到彼此之间并不投机,还不如不相逢好。只有安娜很难过。她知道多莉走,就再也没有人会在她心
灵里唤起那种由于这次会晤而引起感情。唤醒这种感情是痛苦;不过她知道这是她心灵里最美好成分,而这种成分在她所过那种生活中,很快就要湮灭。
驶到田野里时候,达里娅·亚历山德罗夫娜体会到种轻松愉快心情,刚要开口问他们喜不喜欢弗龙斯基家,突然间车夫菲利普自己就讲起来:
“他们钱倒是很有钱,不过他们只给们三蒲式耳燕麦。天还没有亮马就吃得干干净净!三蒲式耳顶得什事?不过点点罢。如今住旅馆蒲式耳燕麦也不过才花四十五个戈比。到们那里,用不着害怕,要喂多少就给多少。”
他们生活好像美满得不得:十分富裕,有健康身体,有小孩,两个人都有事做。没有客人时候,安娜还是心意地修饰打扮,浏览许多书籍,都是些流行小说和很严肃书籍。凡是他们收到外国报刊杂志上推荐过书籍她都订购,而且以只有在孤寂中阅读时候才会有那种聚精会神来阅读。她也研究同弗龙斯基所从事事业有关书籍和专业性书籍,因此他时常来向她请教关于农业、建筑,
“很小气老爷哩,”办事员从旁帮腔说。
“哦,你喜欢他们那些马吗?”多莉说。
“那些马?二话没有,真好啊!吃也好。但是觉得无聊得很,达里娅·亚历山德罗夫娜,不知道您觉得怎样,”
他补充说,把他那漂亮善良面孔转过来对着她。
“也这样感觉。喂,傍晚们就可以到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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