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买些见成肥鹅熟肉,细巧果子归来,尽把盘子盛,果子菜蔬尽都装,搬来房里桌子上。看着那妇人道:“乾娘自便相待大官人,奴却不当。”依旧原不动身。那婆子道:“正是专与娘子浇手,如何却说这话?”王婆将盘馔都摆在桌子上,三人坐定,把酒来斟。这西门庆拿起酒盏来,说道:“娘子,满饮此杯。”那妇人笑道:“多感官人厚意。”王婆道:“老身得知娘子洪饮,且请开怀吃两盏儿。”西门庆拿起箸来道:“乾娘,替劝娘子请些个。”
那婆子拣好递将过来与那妇人吃。连斟三巡酒,那婆子便去烫酒来。西门庆道:“不敢动问娘子青春多少?”那妇人应道:“奴家虚度二十三岁。”西门庆道:“小人痴长五岁。”那妇人道:“官人将天比地。”王婆走进来道:“好个精细娘子!不惟做得好针线,诸子百家皆通。”西门庆道:“却是那里去讨!武大郎好生有福!”王婆便道:“不是老身说是非,大官人宅里枉有许多,那里讨个赶得上这娘子!”西门庆道:“便是这等言难尽;只是小人命薄,不曾招得个好。”王婆道:“大官人,先头娘子须好。”西门庆道:“休说!若是先妻在时,却不怎地家无主,屋到竖!如今枉自有三五七口人吃饭,都不管事!”
那妇人问道:“官人,恁地时,殁大娘子得几年?”西门庆道:“说不得。小人先妻是微末出身,却倒百伶百俐,是件都替得小人;如今不幸,他殁已得三年,家里事都七颠八倒。为何小人只是走出来?在家里时,便要呕气。”
那婆子道:“大官人,休怪老身直言:你先头娘子也没有武大娘子这手针线。”西门庆道:“便是小人先妻也没有此娘子这表人物。”
那婆子笑道:“官人,你养外宅在东街上,如何不请老身去吃茶?”西门庆道:“便是唱慢曲儿张惜惜;见他是路歧人,不喜欢。”婆子又道:“官人,你和李娇娇却长久。”西门庆道:“这个人见今取在家里。若是他似娘子时,自册正他多时。”王婆道:“若有娘子般中得官人意,来宅上说没妨事麽?”西门庆道:“爹娘俱已殁,自主张,谁敢道个'不'字。”王婆道:“自说要,急切那里有中得官人意。”西门庆道:“做甚麽便没?只恨夫妻缘分上薄,自不撞着!”
西门庆和这婆子递句,说回。王婆便道:“正好吃酒,却又没。官人休怪老身差拨,再买瓶儿酒来吃。如何?”西门庆道:“手帕里有五两来碎银子,发撒在你处,要吃时只顾取来,多乾娘便就收。”
那婆子谢官人,起身睃这粉头时,锺酒落肚,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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