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好奇心,并出于他本人利益而不停地观察,仿佛是具有异域习俗情调、颇具教益纪念性建筑物,或者是巡回演出明星。因此他既象明智芒托尔①那样庄严与和蔼,又象年轻阿纳加西斯②那样充满勤奋好奇心——
①芒托尔,古希腊神话中智者。
②阿纳加西斯,公元前六世纪哲学家。此处指十八世纪出版《青年阿纳加西斯希腊游记》。
关于《两个世界评论》,他绝口不提为斡旋,但对过去生活及学习,对兴趣,却提出系列问题。这是头次听见别人将发挥兴趣爱好作为合理事情来谈论,因为在此以前,直认为应该压制兴趣爱好。既然爱好文学,他便使话题围绕文学,并且无比崇敬地谈论它,仿佛它是上流社会位可尊敬、迷人女士。他曾在罗马或德累斯登与她邂逅而留下美妙回忆,但后来由于生活所迫而很少有幸再与她重逢。他带着几乎放荡神情微笑,仿佛羡慕比他幸运、比他悠闲,能与它共度美好时光。但是,他字眼所表达文学与在贡布雷时对文学所臆想形象完全不同,于是明白有双重理由放弃文学。以前仅仅意识到自己缺乏创作天赋,而现在德-诺布瓦先生使丧失创作欲望。想向他解释梦想。激动得战栗,唯恐全部话语不能最真诚地表达曾感觉到、但从未试图向自己表明东西。语无伦次,而德-诺布瓦先生呢,也许出于职业习惯,也许出于要人们所通常具有漠然态度(既然别人求教于他,他便掌握谈话主动权,听任对方局促不安、使出全身解数,而他无动于衷),也许出于想突出头部特点愿望(他认为自己具有希腊式头型,尽管有浓密颊须),当你向他阐述时,他面部绝对地静止不动,使你以为面前是石雕陈列馆里座古代胸像——而且是耳聋!突然间,就像拍卖行估价人锤声或者代尔夫神谕,响起大使回答,它令人激动,因为你从他那木然脸上无法猜到他对你印象或者他即将发表什意见。
“正巧,”他不眨眼地直盯着结结巴巴,突然下结论似地说,“有个朋友,他儿子,mutatismutandis①,和你样。(于是他用种安慰口气谈起们共同倾向,仿佛这不是对文学,而是对风湿病倾向,而他想告诉不会因此丧生)。他放弃父亲为他安排外交仕途,不顾流言蜚语投身创作。当然他没有什可后悔。两年以前——他年龄当然比你大得多——他发表部作品,是关于对维多利亚-尼昂萨湖②西岸‘无限性’感触。今年又写本小册子,篇幅稍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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