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疲倦有如位雕刻家,打算取得个完整人体模具。
但无法入睡,感到清晨即将来临。平静心情,健康体魄,都不存在。在忧郁中,似乎感到这些东西再也不会失而复得。必须安睡多时才能重新得到这些。即使小憩会,再过两个小时也要被交响音乐会吵醒。可是骤然入睡,堕入梦乡。梦中,回到青春时代,逝去岁月重返,失去感情重来,灵魂脱离躯体,到处游动,对亡人回忆,荒唐生活幻想,倒退到大自然作为最原始主宰时代(据说们在梦中经常看见动物,却忘们自己在梦中几乎总是个没有理智动物,是这种理智对事物放射出确实性之光。相反,们在梦中对于生活中景象只是提出种不可信看法,每分钟这看法又被遗忘摧毁,前个景象在后个景象面前烟消云散,就像走马灯样,换张片子,下个景出来,前面个景烟消云散)。所有这些奥秘,们以为不解,实际上们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初步接触,同时也接触另个大奥秘,就是消灭与重生。自己往事中某些已经暗淡下去地方,又逐个被照亮,里夫贝尔晚餐难以消化,使这种光亮更加游移不定,这使成这样人人:似乎最高幸福就是与勒格朗丹相遇,因为刚才在梦中与他聊天。
其实,就是自己生活也完全被个新布景挡住视线,恰似舞台上所置布景。后台换景时,些演员在前台演出个逗人开心节目。在其中扮演角色滑稽节目,是东方故事味道。由于所置布景极其接近东方色彩,在戏中对自己过去,甚至对自己都无所知,只是个因为犯过失身遭棒打和受各种惩罚个人物。是什过失,没有发现,实际上这个过失便是喝太多波尔多酒。
忽然醒来,发现多亏这大觉,竟没有听到交响乐音乐会喧闹。时已下午。用力起身想看看表,想知道是否确实如此。开始,怎使劲也毫无成效,头又沉沉落在枕头上,半途而废。这是继困倦以及其它醉态而来短暂下沉,或由饮酒或由大病初愈而引起。何况,甚至就在看时间之前,也肯定中午已过。昨天晚上,不过是个被掏空心肝、无重量人(就象非得先躺下才能坐起来,非得睡醒才能住口样),不停地翻腾,说话,再也没有重量,没有重心,被抛掷出去,似乎可以继续这闷闷不乐奔跑,直跑到月亮上去。虽然睡着,眼睛没有看见时间,身体却能计算出来。它不是在表面绘制出时间表盘上量度时间,而是通过逐步称量力气恢复多少。象个大钟样,身体让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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