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步耽搁他睡眠或者享乐时间。所以,他希望重新恢复心灵宁静,以便象往常样专心致志地在维尔迪兰家演奏,他还希望让证实他痛苦,因为后来看出这点,为此在他看来,最简单莫过于恳求立即离开。他恳求是多余,因为离开他对是种解脱。当们往同幢住宅走去,在离住宅还有几分钟路程时,真害怕他要求开车带他同往,对下午情景印象太深,所以这段路如果让莫雷尔在身边不能不感到有点厌恶。莫雷尔对絮比安侄女爱情,后来冷漠或者说憎恶很可能发自真心。不幸是,他已经不是第次(也不会是最后次)如此行事,突然“贴上”个少女,向她发誓永远爱她,甚至向他出示他随身携带手枪,说假使他卑鄙残忍到抛弃她,他就叫自己脑袋开花。后来他还是抛弃她,并且感到某种怨恨而不是悔疚。他已经不是第次如此行事,这也不可能是最后次,所以许多少女——忘不他却被他忘怀少女——感到痛苦——比如絮比安侄女,她仍然痛苦很久,她在继续爱着莫雷尔同时又很蔑视他——她们痛苦,而且准备在内心苦痛难熬时发泄出来,因为莫雷尔那张坚硬犹如大理石,俊美犹如古代艺术品面容就象尊希腊雕像碎片那样充塞在她们当中每个人脑海之中,还有他那漂亮头发,机智眼睛,挺直鼻子——嵌进不该接受它们头颅便形成肿块,而这肿块又无法开刀。然而,久而久之,这些如此坚硬碎片终于滑落到个地方,在这里它们已引不起太大痛苦,也不动弹;人们再也感觉不到它们存在,那就是遗忘,或者说无足轻重记忆。
在白天有两个收获。方面,由于阿尔贝蒂娜温顺给带来宁静,有可能,从而也下决心跟她断绝关系。另方面,坐在钢琴前等待她那段时间里反思结果产生这样想法,想争取把自己重新得到自由奉献给艺术,而艺术并不是某种值得人们为它作奉献东西,而是某种生命之外东西,它与人生虚浮荣誉和事无成都毫不相干,从作品中获得真正个性这种表象仅仅来自技巧上逼真。如果说度过下午在身上留下其他,也许是更加深刻东西,那这些东西是在很久之后才被解。至于明确地权衡过这两个收获,它们不会持续很久;因为从那天晚上开始,关于艺术看法便在那天下午感受逐渐减弱时重新占据上风,相反,说宁静以及由此而来能够献身艺术自由倒会重新弃而去。
车沿着堤岸驶近维尔迪兰家,让司机停车。其实刚刚看见布里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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