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村民敲诈游客经过叙说番。
阿巴听着,脸色也随之沉重起来:那你就在这里好好歇歇。知道你们村子里那些有机蔬菜,都是上化肥吧,今天要让你吃真正有机食品。你不要反对,不要反对。信佛教,信苯教,云丹兄弟,争来争去,看现在人信都是钱这个教。
晚上,吃过晚饭。两个人睡下。云丹要阿巴把门关上。阿巴不关。
阿巴说:你是怕鬼吧。
云丹说:照理是不应该,鬼也都是以前乡亲,可还是有点害怕。
云丹说:它们不是孩子,它们是青年,看它们身体多强壮漂亮!
它们几岁,六岁,七岁?要是人就是正要换牙齿孩子。不准你毁它们牙齿。
两匹马恋恋不舍地走开,云丹问阿巴:你鹿呢?
阿巴把他带到樱桃园中:看,鹿吃这多嫩叶。
云丹回答是马也爱吃。
吧,带你去。
两个人来到云中村荒芜田野里。
地里野草蓬勃生长,阿巴和云丹个子都高,但野草都齐到他们腰。
云丹说:好肥地啊!
因为土地肥沃,这些高高野草,茎干粗壮,叶片肥厚娇嫩,充满丰富汁液。
阿巴笑:是怕鬼出来没有看见。没有鬼好,说明死去人都归入大化。要是有鬼,那就是还有放不下事情,或者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死,是祭师,就要劝劝它。不然,等云中村没有,鬼到哪里去呀!
火塘里火苗暗下去,灭。只剩下几块将熄未熄木炭发出幽暗光。
云丹叹口气,说明他今天“告诉”是令人沮丧消息。
阿巴先开口:不要说仁钦事情。
云丹说:明天你就跟下山去吧。你不下山,就是移民回流,
阿巴让他低头看鹿留在地上杂沓蹄印。
云丹说:喔,看像是马留下。
云丹已经认出那是鹿蹄印。他对阿巴说:反正还要做“告诉”,就等着明早看你鹿群吧。
阿巴叹口气:其实不需要知道那多事情,你还是回去吧。游客来,没有人牵马驮他们旅游。
云丹更深地叹口气:老哥,们把事情搞砸,好多天没有游客。
阿巴说:吃这些草,有时候,白额和黑蹄都不用去溪边饮水。
两匹马都还认得以前主人。当云丹走到它们身边时,白额低声咴儿咴儿地叫唤,黑蹄则用前蹄轻叩着地面。
云丹笑:来吧,这里有糖果。
他真喂两匹马糖果。白额和黑蹄像咀嚼豆子样咀嚼糖果,糖和豆子截然不同味道使它们眼里浮现出惊异神情。它们又把嘴巴凑到云丹手边。
阿巴拍拍它们额头:好孩子,吃多糖牙齿会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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