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主人公(她受z.府委托掌握七肢捅语言的过程,就是她感知世界的方式发生改变的过程),她因而洞悉了自己,以及她那个暂时还不存在的女儿的一生。虽然我们很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是,当读到“然后,突然间,我已经在太平间:一个勤杂工掀开罩单,露出你的脸。我看见的是二十五岁时的你(她的女儿)”时,那种惊悚,还是让我们猝不及防。
小说独具匠心地采用了第一人称视角与第二人称视角交替推进的手法,字里行间充溢着科幻小说特有的奇异感。读者在感受七肢捅语言独特魅力的同时,更感受到一种缘于宿命的忧伤:那忧伤融和着诗一般的意象,最终凝聚成女主人公的感叹——“一瞥之下,过去与未来轰然同时并至,我的意识成为长达半个世纪的灰烬,时间未至已成灰。我的余生尽在其中。”
同《巴比伦塔》一样,《地狱是上帝不在的地方》和《七十二个字母》写的都是一个完全由想像力创造的假想世界,前者荣获2001年的雨果奖、星云奖和轨迹奖,后者荣获2000年的日本科幻大奖。
《地狱是上帝不在的地方》可谓别出心裁,是一篇以“点子”取胜的幻想小说杰作。小说讲述了天使下凡在给人间带来恩惠的同时,所引发的灾难与信仰冲击;通过对尼尔宗教情感心路历程的追寻,探讨了爱与回报以及什么才是真正的信仰的问题。这些探讨给读者留下了广阔的回想空间。
《七十二个字母》中的想像世界比《地狱是上帝不在的地方》更为奇特。那是一个以名字驱动一切的“魔法”世界,科学大师们通过命名赋予万物以灵性。命名师是那个世界中最伟大的职业,他们中的一员甚至已经开始研究能够自我“繁殖”的自动偶人的佳名。当然,这一研究被一个关乎人类种族存亡的问题所打断,伟大的命名师必须先找出人类的佳名,让人类继续繁衍生息。
《除以零》也许是一篇令人费解的故事。它讲述了一个女数学家科学信仰的崩窥,但给人的感觉却好像是从数学问题的裂缝中对爱情生活的一次观察。数学上,任何数字除以零都不会得出一个有意义的数来;而在爱情生活中,纯粹的理性正如同数学中那个不可以作除数的“零”。
比较而言,《赏心悦目》是这本小说集中最平实的一篇,其故事核心是新发明“审美干扰镜”所引起的社会反应,是一篇典型的反思型科幻小说。特德·蒋在这篇故事中提出的问题是:相貌歧视是否应该或者可以用技术手段予以消灭?
在特德·蒋发表的八篇作品中,《人类科学之演变》是最特别的。从篇幅上看它只能算是一则小品,但在逻辑想像方面却同样极为出众。特德·蒋仿佛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