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学长你会这客气,所以昨天拜托姆萨打电话叫起床。”神童在阿雪身边坐下。“下雪。”
“是啊。”
两人并肩坐在地上,透过大厅窗户望着外头片片飘落雪花。
“今天状况怎样?”
“好得很,你呢?”
“请用吧,”老板娘也马上回答,“要看报纸吗?请送报员今天提早送来。”
阿雪边看着报纸,边开始在地板上拉筋。他深深吐气,慢慢放松全身筋骨和关节。
报纸上大篇幅刊载箱根驿传去程报导。房总大以些微差距夺得去程冠军,六道大能否在回程逆转?最后到底会是哪所学校赢得总优胜?目前仍是无法断定混战状态。
报社以“只有十人参赛挑战”为题,也做篇宽政大报导。上面放着神童脚步蹒跚、拼命跑在山路上照片。阿雪张开双腿,压低上身,边读着报导。
“只有十名队员宽政大在五区受挫,名次大幅落后,去程结束时仅取得第十八名。然而,这支队伍回程有年级藏原、四年级清濑这两位王牌级选手,目前仍然有十二万分机会挽回劣势。这支小田径队会如何面对这项伟大挑战,值得瞩目。”
像在自暗示样,阿雪心里不断复诵这句话。然后,他拿起放在壁龛[1]宽政大接力带。它吸足去程五个人汗水,现在仿佛仍带着湿气。
阿雪恭恭敬敬地折好接力带,放入外套口袋,安静地离开客房。
穿过走廊来到玄关时,阿雪碰到旅馆老板娘正好拿着报纸站在那里。
“唉呀,你已经换好衣服?”
“是,想开始热身。”
“差不多快全好。”
阿雪开始做仰卧起坐,神童帮忙轻轻固定住他脚踝。
“老实说,”阿雪低声道,“现在根本紧张得要命。
这则报道最后,署名是:记者(布)。定是布田先生,阿雪心想。夏天集训时去白桦湖采访记者布田政树,直持续关注宽政大。
还有十二万分机会。虽然他们自己也这深信,现在看到第三者也这样说,阿雪心情更受到鼓舞。他把报纸收进大厅书报架上,个人默默努力继续拉筋。
到6点左右,神童出现在大厅,身上披着姆萨防寒外套,脸上还是戴着口罩。
“早。”神童用沙哑声音说,伸出双手压住阿雪背部,帮忙他拉筋。
“你应该继续睡。”
“到外面吗?”
旅馆女老板望着仍漆黑片外头,不禁蹙眉露出担心神情。
“外面现在是零下5度啊。”
本来打算到外头去阿雪,立即改变心意。得等气温高点再出去,否则肌肉会冻僵。
“可以借用那里吗?”阿雪指指空无人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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