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说完这个“哈”字之后，布里特-玛丽通常会马上紧紧地闭上嘴巴，这是为
强调，关于刚才
话题，她再也不想多谈，尽管之
布里特-玛丽从包里拿出
支铅笔，皱着眉头盯着铅笔研究会儿，然后看着女孩。
“您有卷笔刀吗？”
“卷笔刀？”女孩问，好像布里特-玛丽在跟她借件几千年前古董。
“
得把咱们今天会面要点记下来，列个清单。”
有人就是不明白清单用处，布里特-玛丽可不属于这样人。她有很多清单，还有张记录所有清单总清单，只是为以防万，比如她可能突然死掉，或者忘记买小苏打什
。
女孩吞吞口水。
“好吧，同事会通知您参加求职培训，而且——”
“不需要培训，需要工作。”
“当然，可很难说什时候会出现合适职位……”
布里特-玛丽从衣袋里掏出个笔记本。
这让布里特-玛丽有些伤脑筋。为表示善意，她决定恭维下女孩，于是环顾四周，想找点夸赞对方由头，终于，她尽可能地露出个大方微笑，说：
“您发型很时髦。”
“什？噢，谢谢。”女孩说，手指下意识地想去-搔-头皮。
“您额头非常宽，剪这短发型需要很大勇气。”
为什女孩表情像是受到冒犯？布里特-玛丽暗忖。现在年轻人，你无论说点什都有可能得罪他们。女孩从椅子上站起来。
女孩给她支钢笔，并且含蓄地告诉她“明天没时间”。当然，原话没这直白，但本质上就是这个意思。可布里特-玛丽只顾研究手中钢笔，根本没在意女孩说什。
“清单能用钢笔写吗？您确定？”
“只有钢笔。”女孩说，语气中有几分不容置辩，“您今天还有别事需要帮忙吗，布里特-玛丽？”
“哈。”布里特-玛丽过会儿才出声回应。
这是布里特-玛丽口头禅——“哈”。既不是“哈哈”也不是“啊哈”意思，讲出来时候要带着失望尾音，很像是你发现本应挂在浴室墙上——湿——毛巾掉到地上时不由自主地发出感叹。
“明天怎样？”
“什？”
“明天会不会有消息？”
女孩清清嗓子。
“哦，有可能，不过建议……”
“感谢您到来，布里特-玛丽，您已经在们数据库里登记，们会联系您！”
女孩挥挥手表示道别。布里特-玛丽站起来，拿起装着咖啡塑料杯。
“什时候？”
“哦，这很难说。”
“看来只能坐在家里等消息啰，”布里特-玛丽皮笑肉不笑地反驳道，“除此之外什都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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