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她曾经坐在自己床-上,捏着手上结婚戒指转来转去。当然,在此之前,她往床垫上撒很多小苏打,额外仔细地清理番。而现在她只能抚弄左手无名指上白色印子。
旅馆当然有地址,但这儿不适合久住,也不是家。地板上两个长方形塑料盒子,是给阳台植物准备,可旅馆房间没有阳台,也没有人需要布里特-玛丽坐着等上整夜。
不过,她还是坐起来。
后不太可能真不谈。
女孩犹豫着该说什,而布里特-玛丽牢牢抓住钢笔不放,仿佛笔杆上有胶。她将笔记本翻到标有“星期二”那页,在纸顶端,也就是“打扫卫生”和“购物”几个字上方,写道:“劳动就业办公室联系。”
她把笔还给女孩。
“很高兴见到您,”女孩机械地说,“们会联系您!”
“哈。”布里特-玛丽说,点下头。
她离开劳动就业办公室。女孩显然以为布里特-玛丽再也不会来,因为她不知道布里特-玛丽总是严格地按照清单办事,更没有见过布里特-玛丽家阳台。
那是个极其体面,体面得让人惊掉下巴阳台。
现在是月,户外空气透出彻骨寒意,然而冷得不够明显——气温已经降到零下,地上却没有雪。无论如何,眼下正是最不适合阳台植物存活时节。
走出劳动就业办公室大门,布里特-玛丽去超市,但不是她平时去超市。在平时超市里,她会照着清单,依次买下上面列出来所有东西,但她不喜欢个人购物,因为她不愿意推购物车。推购物车总是肯特,布里特-玛丽会走在他旁边,扶住购物车角,并非为掰着车子指引方向,而是因为喜欢抓着肯特也正抓着东西。正因如此,无论去哪里,他们基本都会在起。
傍晚六点,布里特-玛丽准时吃晚餐,食物是凉。过去她总会整晚坐着等肯特,所以也会把肯特那份饭菜放进冰箱,盼着他回来吃,可这儿冰箱里全都是装着烈酒小瓶子。她在张不属于自己床-上躺下来,揉-搓着左手无名指,这是她紧张时养成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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