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比利时（9）（7 / 26）

扬杰·皮隆事儿都怪妈妈。过失犯罪。扬杰·皮隆是流氓扎堆彤杰斯大街上个居民，但是勤奋有礼貌。他父亲在西班牙打过仗，但扬杰和政治半点关系都没有。“哦，不，塞涅夫夫人，您怎会这想啊？会努力做到最好，塞涅夫夫人。您不会听到任何人埋怨。”他作为艾尔拉工厂钳工，竭尽全力工作，事事争先讨好，为妈妈开门，直到八个星期后他被送往莱比锡艾尔拉总部，成每个月被送走百个可怜人中个。他走进办公室，让艾尔拉工厂圣母为他包扎被压伤拇指。他问：“塞涅夫夫人，现在是怎回事儿？看到名字在运送名单上。”

妈妈看看名单。“是，扬杰，你是在上面。现在你要干吗？”“可是，塞涅夫夫人，您都不知道消息吗？”妈妈检查下发肿和变紫大拇指。“就知道这个：扬杰，你是有意把自己弄伤。”“可是夫人，您和科尔斯肯斯夫人谈过呀。”“对面科尔斯肯斯夫人？哦，对，你既然提起来，她有时候会问到你。就说，你已经尽力做到最好。”“这就完？”扬杰绝望地叫道。后来妈妈才知道，科尔斯肯斯夫人是从律师弗林克——臭名昭著共济会成员，零狮语言教师弗林克硬心肠独生子，可耻地看着自己父亲堕落那个律师——那里得到任务，到妈妈这儿旁敲侧击地打听，扬杰·皮隆有没有可能撤出名单。因为扬杰·皮隆情急之下，跑到自认为是亲英律师那儿求助。弗林克说他和妈妈很熟，在这样情况下可以说上话。妈妈常常会收钱做这样事儿。他要扬杰·皮隆给他两千法郎。从这笔钱里他会为自己差事扣下百分之十，剩下都会转交给塞涅夫夫人。妈妈心慌意乱地把这切都告诉劳森吉尔。劳森吉尔像沃坦[408]神样大发雷霆，吼叫道，艾尔拉工厂和军队面子都丢光。这件事儿被闹到法庭上，优雅先生，身上喷香水时髦骑士穿着军装迈步进法庭。“万岁，万岁，万岁。”妈妈也叫“万岁”。对面科尔斯肯斯夫人也喊“万岁”，但她接着就止不住地狂笑起来，差点儿被赶出去。妈妈听着长串控告词，四下里张望，看到律师弗林克在给她发暗号，脸扭曲着，红色胡子有几束都白。看上去就像是白发老人把紫甘蓝弄到身上。她被叫到证人席，她说出事实，爸爸那珍视全部事实。她四下望望，看到弗林克瘫倒在座椅上，那可怜，忍不住都流下眼泪。她说：“很抱歉，先生，对不住，必须说出事实来。”劳森吉尔也因为忧伤而面容憔悴，在他看到他小弗兰抽泣时候。总而言之，扬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