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变。哈罗德突然间不能自持,信明明已经放到黑幽幽投信口,却怎也投不进去——他没法松手。
虽然身边没有什人,他突然大声说句:“反正今天天气这好。”既然没有别事可做,他大可以逛逛,走到下个邮筒再说。趁自己还没有改变主意,他拐过福斯桥路路口。
这冲动可不像哈罗德,他自己也知道。自退休后,日子天天过去,几乎每天都是样,只是裤带更紧-,头发掉得更多。他睡得很差,有时整晚都睡不着。当另个邮筒又比想象中更早出现在视线里时,他再次停下;仿佛件什事情开始,虽然他还不知道是什,但自己已经在做,而且停不下来。细密汗珠在他额头上沁出,血管因为期待而不安分地跳动。如果他走到福尔街那个邮局话,信肯定要第二天才能寄出。
哈罗德继续沿着新住宅区走下去,温暖阳光覆在他脑后、肩上。经过窗户时候往里瞥眼,有时是空,有时恰好有人,旦对上他们眼神,哈罗德就有种必须赶紧离开感觉。有时他也会看到意料之外东西,比如座瓷像,个花瓶,甚至个大号,都是人们用来阻隔外界污染,保护自己内心柔软物件。他试着想象人们经过福斯桥路13号时对莫琳和他生活会有什感觉,突然意识到他们不会解到太多,因为家里装着窗帘呢。他往码头方向走去,大腿上肌肉开始抽抽。潮退,几艘小船错落着泊在坑坑洼洼黑色河泥上,懒洋洋,已经褪色。哈罗德蹒跚着走到张空着长凳旁坐下,打开奎妮信。
她还记得。过这多年,她还记得。而他却成不变,任岁月蹉跎,好像她做切都没有意义。他没有试着阻止她,也没有追上去,甚至没有道声再见。又有眼泪盈上他眼眶,模糊天空与眼前马路界限。迷茫中好像出现个年轻母亲和她孩子剪影,他们手中握着雪糕筒,像举着火炬样。她抱起孩子,放到椅子另头。
“天气真好。”哈罗德努力让自己听起来不像个正在哭老人。她没有抬头,也没有附和,只是弯腰把孩子手上正在融化雪糕-舔-下,不让雪糕滴下来。男孩看着他母亲,两人离得那近,动也不动,仿佛两人已经融为体。
哈罗德努力回忆自己有没有试过和戴维在码头边吃雪糕。应该是有,即使他无法成功地在脑海中搜寻出这段回忆。他定要把这件事做完:把信寄出去。
午休上班族在古溪旅馆外面拿着啤酒嬉笑,哈罗德几乎看都没看他们眼。爬上福尔街陡峭上坡路时,他脑子里全是刚才那个母亲,她全心全意地沉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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