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没有资格佩戴这种胸会。卢克写来了一封信,告诉她,他将继续割甘蔗,他认为,在她担心他可能参军的情况下,她恐怕想知道他的情况。信中没有迹象表明他还记得那天早晨她在因盖姆旅馆讲的话。她笑着,厌倦地摇了摇间,把信扔进了菲的字纸篓。她这样做的时候,心里感到迷惑,菲是否为她参军的两个儿子担优。她对这场战争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呢?尽管菲每天都戴着那胸针,整天地戴着,但她从来没说这一个字。
有时,会从埃及寄来一封信。当展读的时候,它已经是破烂不堪的了,这是因为检查官一遇上地名或团队的番号,便在上边剪出整齐的长方形的洞。阅读这些信是一件大伤脑筋的事,得把那些实际上什么也看不出的信拼凑到一块儿,但是,他们都乐此不疲地干着,别的一时也顾不上了:只要有信来,就是孩子们依然活在世上。
天没有下雨。好像神圣的风雨合谋要让希望枯萎似的,1940年是这场灾难性的干旱的第五个年头了。梅吉、鲍勃、杰克、休吉和菲感到十分绝望。德罗海达在银行帐户中的款子足够买来必不可少的饲料使绵羊活下去,但是大部分绵羊都不愿吃饲料。每群羊都有一只天生的领头羊;只要他们能设法使头羊吃的话,其他的羊就有希望吃了。但有的时候,即使羊群看见头羊咀嚼着那些饲料,其他的羊也不受影响。
于是,德罗海达也得流血了,这是件令人嫌恶的事。草全都枯死了,大地变成了龟裂的黑色荒原,只有树林在闪着灰色和暗褐色的光,他们用刀子和步枪把自己武装了起来;看到一头牲口倒下,便割断它的喉咙,让它快些死去而不让其他的羊看见。鲍勃又添了一些牛,买饲料来喂养它们,保证德罗海达为战争做出的艰苦努力。由于饲料的价格很高,牛身上是无利可图的。远处的农区和远处的牧区一样,受到了缺少雨水的严重打击。庄稼的收成低得可怜。但是,从罗马方面得到了指令,他们可以不计成本地作他们能做的事情。
最让梅吉厌恶的就是她在围场中干活的这段时间。德罗海达想方设法也只挽留了一个牧工,到眼下还没有可替换的人;澳大利亚最缺少的永远是人力。这样,除非鲍勃注意到她的烦躁和疲劳,让她星朗日休息一天,否则梅吉一个星期就得在围场上干七天。不过,假使鲍勃给她休息时间的话,那就意味着他本人要干得苦一些。所以,她竭力不使自己的精神抑郁流露出来。她从来也没想到过拿孩子做借口,而拒绝骑马到围场去干活。孩子们被照顾得十分周到,而鲍勃对她的需要比孩子们对她的需要迫切得多。她也没有那个洞察力去理解孩子们对她的需要;认为在他们得到爱与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