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摔倒在地板上,然后躺成大字形。
“我真
“站住。”尖锐的紧急哨音响起。我一直跑,就好像被人拉着一样,拼命地跑。
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我腰上,我脸朝下趴在地上,冒出白色火花。
“川尻,你发疯了吗?”
我的手臂被扭着,压在地上。我拼命抬起头,门就在眼前。在国道上行驶的卡车车轮就从我眼前经过。
“你是笨蛋吗?这样就不能假释了,还要从美容室回去踩缝纫机,你知道吗?”
法了吗?”清水课长用拳头敲着桌子,她突出一口气,像是说教一样。“川尻,和歌山有一间专为没有保人的服刑人员所设的更生保护院[11]。或许因为宗教的关系,有人愿意做你的保人。去拜托这样的人你觉得如何?当然请家人或朋引当保人,主审委员的印象会比较好,但是当事人没有那个意愿或是连地址都不知道的话,就没有办法了,不是吗?川尻你已经升到一级了,平常工作的态度也没话说,所以今后只要不犯规的话,一定可以假释的。你觉得呢?”
我感到很失望,忍不住呜咽了起来。
“川尻,请回答。”
“是,那就拜托了。”我好不容易回答了这几个字。
在清水课长的催促和职员的注视下,我离开了分类课。看守员带着我从灰色建筑物往“茜”走去。
我被用力拉起来,是第一次看到的“男看守”,而且是两个人。我叫着“不用碰我”并奋力抵抗。上衣的扣子弹了出去,双手被“男看守”抓住,叫不断乱踢。
“你给我安分点!”
我被拖着带走。钻过内墙的铁门,被关入禁闭室,而不是惩戒室。
厚重的门被关上,发出很大的声音,然后是上锁的声音。我拼命叫着,声音撞到四周的水泥墙,又弹了回来。
在这个四周被水泥墙围起来的狭窄空间里,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没有窗户,只有墙壁高处的一个天窗。马桶也是水泥做的。四周都是田地,不管我再怎么叫,再怎么发飙,都没有人听得见。我的声音传不到任何人的耳朵里。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被风吹落的枯叶在石头路上翻飞。
“川尻,你好像受到很大的打击。”一旁的看守员说,五年前眼睛还很美的她现在妆越来越浓,身材走样,说话也变得不客气了,“确实没有人来接的话很寂寞呢!但是这更证明了你所犯的罪对周遭的人造成了困扰。你要再好好反省。因为你杀了一个人,即使可以获得假释,也不要太高兴。”
我停下了脚步,向左看,可以看见外墙上的门,没有监视、任何人都可以自由进出的门。汽车、卡车就在外面的国道上行驶。
“怎么了?”看守员看着我的脸。
我双手推开看守员,迈出脚步,开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