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已经拥有——以此来宣示自己优越感。这确实是男人正常心理。但这样就彻底打破这侧平衡。卧室像天鹅绒般黢黑,段回忆忽然涌入脑海。她曾在明尼阿波利斯个小型先锋剧院里看过段取自《罗生门》戏剧:面镜子平躺在地,个男人趴在镜子上,疯狂地肏自己倒影。受害者就在镜影中死死地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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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那个受害者。只是被动接受着切,徒劳地挣扎。但他扑倒在那块镜子上,每日每夜和自己影子交媾——他从个女人身上撷取这片所有男人都羡慕影子。本不该成为这个女人,第二天艾琳写道,病态可悲,浑浑噩噩,对自己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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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高高地站在牢固、优雅房子里,看着窗外橡木树尖。他不想下楼,不想看妻子日记,更不想像疯子样乞求她怜爱。他只想继续画艾琳肖像,随着她带给他惊异愈多,肖像也就愈完备。之前每次争执都以各自退让而终,这次也会样。但有时,他又想去翻翻日记,看看她所说自己不是孩子亲生父亲话是不是真。这话太过分!太荒唐!太恶毒!但是想到她用这种方式堵上咨询师嘴,他心里又忍不住阵窃喜。
艾琳呼唤从楼梯底下传来。看样子,聚会事她改主意。他们决定晚上起去,所以必须得换衣服。他回答道,马上就下来,等到听见浴室放水声音,他才下楼。她洗起澡来总是拖拖拉拉,让他等得不胜其烦。在她沐浴时候,他下楼取出艾琳藏起日记。刚看前几行,阵绝望心悸就猝然涌起。前两个男人事他扫而过,随着那个在咖啡厅邂逅男人出现,叙事节奏慢下来,他也随着她节奏继续读下去。他看到他们俩缠绵画面,看到切画面。看完所有内容,他狠狠地掐自己脸,直到皮破血流。他扔下日记,转身上楼,走到半途蓦地瘫倒下去,他抓住扶手,哽住喉咙仿佛呼吸起来格外艰难,但胸腔气流不住涌进涌出,仿佛巨大无形拳头在狠狠地捶打他胸腔。
“怎?”艾琳站在楼梯上问道,“你还好吗?”
“很好,”吉尔说道,“让坐会儿,缓口气吧。”
艾琳转身回到浴室,对着镜子开始化妆。她取出“拿铁之爱”牌粉底,均匀地涂在眼睛下泛紫区域,给眼睑上眼影,用眼线笔顺着睫毛描出眼线,又拿睫毛膏扫扫睫毛和眉毛,接着涂紫红色唇膏,拿克里内克斯纸巾拭拭。最后,她从排香水瓶中选吉尔送她款,那种香味不是花香,而是略带苦味,像是某种异域山坡林下气息。
“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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