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盯着彼此,随后玛丽似乎暗自决定了什么。她冲我眨了眨眼,把手伸进裙子,从胸口拽出系着首饰绳的牛眼钻。
“那是什么?”塞莱斯汀立刻提起了兴趣。
玛丽把她的宝贝拿给塞莱斯汀看,阳光透过它落在玛丽的手心里,光影斑驳,微微发红,好不奇妙。她俩站在窗前,轮流摆弄那块牛眼钻,我则被晾在一旁。我坐在桌边吃着饼干。我吃掉了小女孩的双脚,小口咬掉她的双腿。我两口吃掉她的两只胳膊,然后是她的脑袋,剩下那不成形状的身体,最后也被我吞进肚子里。我边吃边观察塞莱斯汀。她不漂亮,但头发浓密,泛着红光。她的裙子长及膝盖以下,但仍然能看出她壮实的腿。我喜欢她粗糙的双手,我喜欢她站起来跟男孩对着干的样子。但不仅如此,我喜欢她,是因为她是我的。她属于我,不属于玛丽,玛丽从我这儿抢走的东西已经够多了。
“我们出去玩吧。”我对塞莱斯汀说,向来都是我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尽管极不情愿,她还是过来了,把玛丽一个人留在窗边。
“去墓地玩吧,”我小声说,“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
下。”
我和塞莱斯汀都上七年级,也就是说我们的教室在学校的顶楼,在合唱队里我们会戴上特别的蓝色贝雷帽。玛丽还小,没必要太在意她,我一直尽量这么提醒塞莱斯汀。但我却弄巧成拙,我并不知道玛丽上周去利奥波德修女那儿参加了入学测试。
“我和你们一个班。”玛丽说。
“什么意思?”我问,“你才十一岁!”
“修女让我升一级,”玛丽说,“到你们班上课。”
我担心她不愿意和我去,担心她选择和玛丽待在一起。但她早已习惯跟在我身后,这种习惯不会轻易就改掉。她出了门,让玛丽留在那儿,等着将最后一批饼干拿出烤箱。
我们从后门出去,走向墓地。
“你想干什么?”塞莱斯汀问。这时我们走进了一片隐蔽、茂密的草丛。有了野李子树遮挡,屋里的人看不见我们。这儿只有我俩。
我们一言不发地站着,空气里飘浮着厚厚的灰尘,还
这消息让我惊讶不已,我继续埋头做饼干,说不出一句话。她很聪明,我知道她擅长利用别人的同情达到自己的目的。但聪明到可以跳一级,这是我没料到的。我把心形、星星形、男孩和女孩形状的锡制饼干切模压进面团里。女孩形状的饼干又矮又胖,和玛丽一个样。
“玛丽,”我说,“你不打算告诉塞莱斯汀,你从你妈妈衣橱里偷拿的蓝色小盒子里装了什么吗?”
玛丽直视着我。“什么都没有。”她说。
塞莱斯汀盯着我看,就好像我疯了一样。
“本来应该是珠宝,”我对玛丽说,“红宝石和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