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盯着剪刀锋利刀刃。
“进去吧,”过会儿,
常舒服,躺在院里休闲椅上,夜色渐渐将包围。播好种子那片草地往西三十英尺便是田野,地里种当然是甜菜,这种矮矮作物叶子厚而粗糙。田野上空悬着轮明月,好像辽阔天空中挂着口大钟。
让感到意外、也让最为震惊,是卡尔去向。
星期过去,肉糜卷只剩下干巴巴、黑乎乎小块,拿它喂野狗。那狗脾气,bao躁,白毛参差不齐,有着老鼠样蜷起小尾巴。这条狗住在院子边上,经常看见它在灌木丛和甜菜地里乱窜,追赶白尾灰兔。有时它会直接跑到厨房玻璃门外,能感觉到它呆滞而不带感情地盯着。转过身,恰好看见它饿扁肚子。它吃完丢给它食物后就会消失。
有时觉得这只狗似乎是个内*,最终带朝那座房子走去,本来自己绝对不会去那儿。天黄昏,开车回家,车头灯正对着这只母狗,它在路边朝着詹姆斯家跑。担心它被车撞到,于是把车停在它前面,想捎带它程,但它怎也不肯上车。于是只好放慢车速跟着它,径直来到塞莱斯汀家。这条狗跑上她家泥泞车道,然后就在房子后面消失。很着急,它神神秘秘,还以为它下窝崽。关掉车灯,下车尾随它到后院。擅闯民宅。拉塞尔曾经告诉他有把枪,里面装满猎鸟用子弹,就挂在后院门上方。沿着墙根小心翼翼地挪动,蜷曲在从后窗里射出黄色正方形灯光下方。这些臆想中子弹仿佛击中,感到火辣辣地疼。听到屋里声音,起先模糊不清,后来声音高,是卡尔声音。
听到他声音,大脑停住。
“真舒服!”他在屋里说。听到脚步声。卡尔走到后门,把烟蒂扔进草丛,缕淡淡烟雾在潮湿空气中袅袅飘来。卡尔走下台阶,蹲在外面,胳膊肘支在膝盖上,又点支烟。伸出手就可以摸到他。虽然他身形模糊不清,还是看得出他只穿条内裤,而且那很可能是,他总是随便穿衣柜里衣物。
门砰声关上,是塞莱斯汀进来。她站在他身后台阶上。从这个角度看,她像纪念碑样矗立着。她穿着件白色胸罩,还有条半身吊带裙。衬裙薄薄布料色彩鲜艳,她胸罩略尖,面料僵硬。她伸出手,手里有把小剪刀。她替卡尔剪指甲时,卡尔将香烟叼在嘴里。
“怎给修指甲?”他问。
“你昨晚把抓疼。”她回答。卡尔突然大笑声,伏在塞莱斯汀肩上,将脸埋在她头发里。
“小心点。”她将剪刀放在台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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