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地斜眼看着他们,憎恶他们,紧咬着牙。看不见卡尔手,塞莱斯汀拍下她吊带裙下方,应该就是他放手地方。
当她拍吊带裙时,无意识地拍下自己脸。“听到吗?”她站起来,“像回声样。”
“再抽支,”卡尔笑道,“不然蚊子会来。”卡尔又点支烟给她,她坐下来。心想着自己不幸,备受煎熬,差点忘他们。这时那条狗顺着院子对面灌木丛偷偷钻进后院。
“嘿,”塞莱斯汀说,“原来是这条狗,它又来。”
她从门廊台阶上下来,穿过杂草,温柔地唤它,想把它引到身边。机会来,就在塞莱斯汀去呼唤狗时,站起身,穿过杂草走出后院。从卡尔身边经过时,他看到,震惊得脸都僵。
塞莱斯汀对卡尔说,“这儿蚊子多。”
“它们不喜欢烟味道。”卡尔从身边台阶上盒香烟中又取出支,点上。
他说得没错。现在他正将蚊子全都赶到这边,真是雪上加霜。开始觉得能忍受它们在耳边嗡嗡作响。那声音钻进耳朵,蚊子越聚越多,好似团云,嗡嗡声也越来越大。有几只蚊子落在身上,又来几只,开始疯狂地吸血。不敢赶它们走,担心自己挥手,长长干枯野草就簌簌作响。
“你说得没错。”塞莱斯汀说,她坐在卡尔身旁台阶上。
“你也来支吧!”卡尔递给她支点燃烟,更多蚊子在烟雾驱赶下飞到这儿。
土地辽阔,天空让人舒心,落地窗外风景是唯港湾。最初几个星期里,时间过得很慢,度以为它停滞。日子天天继续,无新意地重复着,还好有几件新鲜事让得以解脱。天,那条狗回来,像以前样饥肠辘辘,喂它吃罐烟熏三文鱼。现在它对放松警惕,时常在身边打转。又天,正在给银白槭覆土、护根,盼着它能扎根。它走过来,用头蹭着腿,想让抚摸它。它皮毛干燥,出奇地干净。抚摸着它,心中忧伤突然决堤而出。把脸靠在它脖子上,它身上混合青草、泥土和雨水气味,还有淡淡臭鼬气味。可以肯定,它生比艰难多。它安静地站在那儿,没有走开。
过几个月,听到塞莱斯汀怀孕消息,没人知道孩子父亲是谁。当然
“那是什?”塞莱斯汀问。
“什?”卡尔继续吐烟圈。
“别说话。”
甩甩头,想赶走蚊子和别昆虫。它们到处都是,停在眼睑、太阳穴和脖子上,在腰部露出小块儿皮肤上吸血。
“别……”她挣开卡尔搂着她手,“那边好像有什,听到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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