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舒适，疲倦袭来，紧张和焦虑、酷热和喧闹声慢慢离
而去。瘫坐在驾驶座上，完全放松下来。身体慢慢前倾时，隐约听见自己对斯塔说
声对不起，把胳膊搭在方向盘上，头伏在胳膊上休息。
“就闭
会儿眼睛，”听见自己说，“实在太累。”仿佛有瞬间睡过去，或是出现幻觉，因为抓着方向盘，便以为自己还在开车，于是吓跳，突然坐直。
看斯塔眼，但她还是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方，根本没理，于是也朝那个方向看去。在枯草坪
另头，群人聚在个木板搭成摊位边。地上放个大水池，水很深，看起来片漆黑。个身形干瘪人身穿花花绿绿衣服，坐在水池上方高高椅子上，惹人发笑。下面人正和他开着玩笑，坐在椅子上正是华莱士·费弗。
“原来他在那儿呢，”说，“把自己整得像个大傻瓜。”不过其实不是这
想。坐在车里，空调声很大，但依然能听到华莱士对掷球人喊话。听不清他说什，但下面人都笑，他们把垒球投得很偏，故意不打到控制杆上。这就是受人爱戴华莱士，大家甚至不忍心在大热天里把他砸进水池寻开心。
记起该有礼节，想跟斯塔解释下，然后就去找女儿多特，就在这时，俯视着华莱士身后那排摊位，发现多特就在拐角处。奇怪是，大老远开车来见她，可真看到她时却犹豫，没有下车去找她。多特吃力地迈着步子，低着头，就像头生气公牛，所以看清楚她发型，刘海是卷过，小缕长卷发垂下来，后脑勺头发往内卷，还喷头发胶，看起来坚不可摧。
“塞莱斯汀怎能让她做这个发型呢！”大声说。还有裙子。多特上身被那件低胸长裙紧紧裹住，她走路时双脚总是踩在钟形裙摆上。她身后拖着长长白色后摆，边走边前后摆动着又短又粗胳膊，活动着戴着手套双手。敢肯定她是来找麻烦。即使离得很远，还是能看到她闪闪发光眼睛。多特让想起刚上岸水手，那帮危险家伙，他们在海上被幽禁几个月，正找机会施展拳脚呢！
她目明确，冲到华莱士所在游戏摊位前，毫不犹豫地走向柜台，摘下长长白手套，买三个垒球。她举起个球，掂掂分量，然后瞄准，投出去。看呆，个，两个，三个，个个都击中控制杆，但其实个就够。华莱士像道橙色光线似掉下去，头上帽子也跟着飘下去。
立刻冲出卡车，迟疑下，绊跤，又继续跑过去。抽烟不节制，人也老，而且此刻背部非常疼，可还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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