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尔芬不自然地笑,有些不悦。她很惊讶,既然他把她当成妹妹看待,竟然还会为她争风吃醋,又隐隐有些生气,气他竟然认为自己对她有控制和占有权力。她默默强压阵怒火,这个念头刺痛着她心。
“觉得,”虽然尚未想清楚,她还是开口,“如果你无法像爱个女人那样爱,们还是不要再起睡,你说呢?”
他刚站起身,离开这张床,她就开始想念他躺在身边重量,想靠在他后背上,用双臂紧紧搂住他。只要她和他节奏致地呼吸,她很快就能睡
动,呼吸越来越粗重。随着眼睛开始发干灼痛,鼻子发痒,两人之间气氛越发紧张,显得荒唐可笑,最终让人难以承受。在戴尔芬走进来那瞬,菲德利斯手捏碎握着啤酒瓶,仿佛警报声突然拉响。三人都惊愕地低头看着鲜红血液喷射而出。这时,菲德利斯说:“那西普里安,你在哪里遇上过龙卷风?”
西普里安回答则像顺滑法式丝绸派样流畅:“贝洛森林。他们烧毁麦田,但们还是冲上去,从树上轰击德国人。们直不停火,他们也阻挡不们。等那些狙击手全都倒地,们刺刀也终于派上用场。”
戴尔芬想从厨房里退出去,但还是拿起瓶外用酒精,边和西普里安说着话,边轻轻拍在菲德利斯手上。她淡定地将话锋轻轻拨转回来:“以为他们早就宣布停战呢,这又是怎?”
西普里安耸耸肩。虽然心中怒火让菲德利斯备受煎熬,但他还是笑笑,在被酒精刺痛时做个鬼脸。“当然,”他从容地说,突然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对西普里安恨之入骨行为十分愚蠢,而在今晚之前,他还直挺喜欢他,“当时不在贝洛森林。战争已经结束,画上句号。”
“是,”西普里安恢复往日温和,“都已成为过去,只留下这些美丽印记。”他轻轻拍着喉咙处拧绕成绳索状疤痕。
晚些时候,两人回到农舍,上床休息。戴尔芬疲倦地舒展四肢,盖着被子,把脚伸得很远。被子是伊娃身体好时给她缝,上面有个个邮票大小色块。之前厨房里显而易见紧张氛围让她难以忘怀,既担忧又好奇——早在她还未走进厨房时,就从那不同寻常沉默中感受到它存在,然后伴随酒瓶刺耳炸裂声,菲德利斯手划伤。而西普里安则泰然自若地坐在椅子上,好像他也准备好要随时爆炸样。此刻,他正躺在她身边,安静地呼吸着,毫无睡意。
“你俩之前在争什?”她问。
“你。”他说,声音中没有丝毫迟疑。
“那就太傻。”戴尔芬说,突然觉得自己也很傻。
“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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