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也不说,你不让碰你,你躲在床最边边,你不睡觉,你不看电视,你回家很晚,闻起来有酒味……”
库尼茨基思忖着自己该怎样应对。他知道,自己怎做都是错。所以他不作为。他身子僵硬
,但沿路没有可以停靠位置,他只能继续行驶。
路是他非常熟悉,此刻却在他眼里呈现出惊人清晰度,处处都是骇人标志。都是给他个人看讯息。单出口圆环标志,黄色三角标志,蓝色方形标志,绿白双色标志,箭头标志,文字标志。灯。漆在柏油马路上线标,机动车辆标志,警告,提示。广告牌上微笑,那也是无关紧要符号。就在那天早上,他还见过这些标识物,还可以视而不见,但那时他不懂其意,现在不同,现在他无法无视它们。现在,它们都在与他沟通,悄无声息,直截当,还有很多它们同类,事实上,已没有哪里是它们未曾占领。商店招牌,广告,邮局符号,药房,银行,幼儿园老师护送孩子们过马路时高举停车标牌,穿透这个符号那个符号,跨过这个符号那个符号,指示这个符号那个符号——再过分点是:占据这个符号那个符号;再过分点是:符号与符号共谋,所有符号网络,套背着他达成默契。没什是无辜,没什是无关紧要,全都是幅巨大无边拼图组成部分。
六神无主他总算找到个地方停好车,他必须把眼睛闭上,否则他会发疯。他这是怎?他开始浑身发抖。当他发现巴士站时候,如释重负地把车停下来。他开始能够控制自己。脑海中突然冒出来个念头:他可能刚刚经历次小中风。他很害怕朝周围看。也许,他发现种看穿物事新方法,也许是套需要大写“观点”,全部需要加粗大写。
过会儿,他呼吸才恢复正常,虽然双手还在颤抖。他点根烟,就是这样,让香烟用那点点尼古丁污染他肺吧,用烟熏晕他吧,把魔鬼驱走吧。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开车往前走,他还没有能力掌控这套让他此刻六神无主新知识。他把头靠在方向盘上,大口地喘气。
他把车停在人行道旁,非常确定警察会给他开罚单,然后就小心翼翼地走。现在,柏油路面看上去很黏。
“‘不能碰’先生。”她说。
库尼茨基没有应声,以示挑衅。她从橱柜里拿出个茶包,用力关上柜门,这是给他预留反击时段。
“你怎?”她问。现在她语气表现出攻击性。库尼茨基知道,要是他再不作声,她就要爆发,所以他镇定地说道:
“没什。什怎?”
她哼声,语气单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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