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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告密者的忧郁(2 / 16)

“但是,说到底这不过是直觉。”伊藤说。

“银行什时候开始奉行疑罪从无原则?在认知中,宁可错杀千不可放过才是银行。”

“时代变,半泽。”

伊藤容貌给人种理性节制感,此时,他目光变得严肃起来,“或者,你想凭己之力挑战整个时代?这样或许也不错。”

“世上偶尔也需要傻瓜。”半泽说,“想用这份报告做筹码,赌赌这家银行道德。”

“近藤也平安回到银行。这次轮到你,你可千万不能被外调,拜托。”

渡真利对半泽说完鼓励话,竖起大拇指。

***

当天下午两点,半泽把书面报告亲自交到人事部部长伊藤办公室。

“不够有力。”伊藤大略读完内容,表现得十分平静,“报告上列举几乎都是间接证据。虽然认为它们已经无限接近于真相,但灰色就是灰色,再怎接近也变不成黑色。对方想要狡辩话,也不是找不到理由。田宫电机社长证词,没办法拿到吗?”

通电话。接到电话后,半泽草草地收拾办公桌,然后去新宿居酒屋。他和近藤约好在那里碰面。

近藤当场坦白与大和田交易,并向半泽道歉。

说,近藤。”

注视着眼中含着泪水,不断地说着“对不起”近藤,半泽开口

没有责备你资格。对你来说,宣传部是梦想吧。不管过程如何,你总算实现梦想。这是好事啊。”

“那你定会输得很惨,道德两个字根本钱不值。”

伊藤深知什叫作集体,什叫作组织,因此他回答露骨得可怕。这就是人事部部长。

“这些道理你比清楚,只是你永远不会相信罢。”

“拿不到。”半泽答道。

伊藤抱住胳膊,脸上露出为难表情。

“恕冒昧,部长,您怎看?”半泽问道。

“凭直觉,大和田常务为救太太公司,确利用田宫电机。他行为涉嫌账外放款。”

“账外放款”意思,是指银行高层通过客户将贷款借给不具备融资资格公司或个人。这种行为毫无疑问是犯罪。

“但是,因此背叛你们。就算知道自己要去宣传部,也高兴不起来。”

不认为自己遭到背叛。”半泽干脆地说。

“你只是做身为银行职员必然会做选择。人总是要生活,为活下去,们需要金钱和梦想。想得到这两样东西并没有错。提交书面报告不是你义务。就算没有那份报告,也应付得来。所以,别担心——恭喜你。”

“谢谢你,半泽。你——你,真是个好人啊。”

近藤不在乎周围人目光,就这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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