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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得开开心心,宝贝!”马奇太太对优雅地走下人行道两姐妹说,”晚饭不要吃得太多,十点钟就回家,让罕娜来接你们。”大门在她们身后砰地关上。这时窗子里又传来喊声——“姑娘们,姑娘们!都带上漂亮小手帕吗?”“带上,漂亮极啦,梅格还洒上古龙香水,”乔大声答道,头走着又笑声,“相信就算们遇上地震狼狈逃窜,妈妈也要这样问。”“这是妈妈种高贵品味,而且相当合乎体统,因为真正淑女可以根据洁净靴子、手套和手帕看出来,”梅格回答。她本人就颇具这些"高贵品味儿"。
“现在记住不要把烧坏面让别人看到,乔。腰带这样行吗?头发看上是不是很糟糕?”梅格在加德纳夫人梳妆室对镜理妆,好会才转过身来说道。
“知道定会忘掉。如果你看到做错什事,就眨眨眼提醒,好吗?”乔说着把衣领拉,又匆匆理理头发。
“不行,眨眼并非淑女所为。如果你做错事就抬抬眼眉,如果做对就点点头。现在挺直腰,迈小步。如果把你介绍给别人时,不要握手:那不合规矩。“这些规矩你都是怎样学来?就是老学不会。听,音乐多轻快!”姐妹两人略带羞怯地走过去。虽然这只是个非正式小舞会,对于她们来说却是件盛事。加德纳夫人是位神态庄重老太太,有六个女儿。她和霭可亲地接待她们,并把她们交给大女儿莎莉。梅格和莎莉相熟,很快便不再拘束,而乔呢,对女孩子和女孩子闲言碎语向不大着意,只得站在那里,小心翼翼地背靠着墙,觉得自己就像匹关在花园里小野马,很不得要领。五六个快活小伙子在房间另头大谈溜冰,她心痒难禁,恨不得也走过去参与,因为溜冰是她生活中大乐趣。她把心头愿望向梅格流露,但梅格眉毛抬得老高,令她不敢轻举妄动。没有人过来跟他说话;身边群人也渐走渐少,最后只剩下她孤零零个。因为怕露出烧坏衣幅,她不敢四处走动去寻找乐趣,只能可怜巴巴地站在那里盯着别人看。这时舞曲响起,梅格马上被请进舞池。她步态轻快,笑脸盈盈,没有人会想象得到她双脚正被那双鞋子折磨得生疼。乔看到个大个子红头发年轻人向她走来,担心会请她跳舞,便赶快溜进间挂着帘幕休息室,准备独自人偷偷窥视,悄悄欣赏。谁料到另个害羞人已先看中这个庇身之处:当帘幕在身后落下时,乔发现自己正与"劳伦斯家男孩"面对着面。
“噢,不知道这里有人!”乔张口结舌,准备转身冲出去。
但男孩笑,愉快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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