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沮丧神情被于连察觉,他立刻趁势说道:
“还要向您求个情,夫人,求您别看这肖像,这是秘密。”
“这是个秘密,”德·莱纳夫人重复道,声音极端微弱。
尽管她在那些以财产自傲并只对金钱利益感兴趣人中间长大,爱情却已经使她灵魂变得宽宏大量。德·莱纳夫人被伤得好苦,却仍然表现出最单纯忠诚,向于连提出几个必须提出问题,以保证顺利完成任务。
“是这样,”她边说边走,“个小圆盒子,黑纸板,很光滑。”
小路。此后于连受到无微不至体贴,可是他就是不说话。德·莱纳先生刚离开,她俩就声称累,人挽他只胳膊。
他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她们因内心慌乱而双颊飞上红晕,露出窘色,而于连却脸色苍白,神情阴沉而果决,两者适成奇异对照。他蔑视这两个女人,也蔑视切温柔感情。
“什!”他心里说,“连供完成学业五百法郎年金都没有!啊!真想把他撵走!”他全神贯注于这些严肃思想,她们俩殷勤话只是偶而屈尊听进几句,也觉得很不入耳,毫无意义,愚蠢,软弱,言以蔽之,女人气。
没有话还得找话,又想让谈话生动活泼些,于是德·莱纳夫人就说到,他丈夫从维里埃回来,是因为他从个佃户那里买些玉米皮(在当地,人们用玉米皮填充床衬)。
“丈夫不会回到们这儿来,”她说,“他要和园丁、男仆起把全家床衬都换过。今天上午,他把二楼床衬都换过玉米皮,现在他正在三楼呢。”
“是,夫人,”于连答道,带着男人遇到危险时所具有那种冷酷神情。
她登上三楼,脸色苍白,犹如赴死样。更为不幸是,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昏倒;可是她必须帮助于连啊,这又给她力量。
“必须拿到那个盒子,”她对自己说,面加快脚步。
她听见丈夫正跟男仆说话,就在于连房间里。幸好,他们又到孩子们房间里去。她掀起床垫,把手
于连脸色骤变,神情古怪地看看德·莱纳夫人,立刻拉着她快走几步,德尔维夫人让他们走开。
“救救命吧,”于连对德·莱纳夫人说,“只有您能救命,因为您知道那个男仆恨恨得要死。应该向您坦白,夫人,有帧肖像。把它藏在那张床床衬里。”
听这话,德·莱纳夫人脸色也惨白。
“夫人,这个时候只有您才能进房间;别让人看见,在床衬最靠近窗户那个角里摸摸,有个小纸盒子,黑色,很光滑。”
“那里面有帧肖像!”德·菜纳夫人说,快要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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