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很好工作,在家大型律师事务所。」杰比以前也总是怀疑伊迪暗恋裘德,威廉觉得不大可能。
「是啊,有两三年。」他说,急著想把话题从裘德身上转开,他从不喜欢回答关于裘德问题;其实他很愿意谈裘德,也知道什麽可以说、什麽不能说,还有可以代他回答什麽,但他不喜欢别人问到裘德时那种狡猾、机密口吻,好像可以哄他说出裘德自己不会讲事情。「总之,伊迪,真是太为你高兴。」他停下来,「对不起,早该问,你还是希望大家喊你伊迪吗?」
伊迪皱眉:「为什麽不希望?」
「唔……」他暂停,「不知道你进行到过程中哪个部分,而且……」
「什麽过程?」
「唔,转换过程?」他看到伊迪糊涂表情时就该停下来,但是他没停,「杰比说你正在转换?」
「是啊,转换到香港。」伊迪说,还是皱著眉头,「要去那当自由接活素食顾问,帮些中型酒店从业者规划。慢著——你以为要转换性别?」
「啊,老天。」他说,脑袋裡同时冒出两个不同念头:要宰杰比,还有等不及要告诉裘德这段对话,「伊迪,真是太对不起。」
他还记得大学时代伊迪就有点怪:芝麻绿豆大事情就会让她崩溃(他有回看到她大哭,只因为她手上冰淇淋最顶端那个球掉到新鞋子上),但大事却让她无动于衷(她姐姐过世;她跟她女友分手时在宿舍外头方院裡尖叫、丢雪球,当时虎德馆裡每个人都探出窗子看热闹)。他不确定自己刚刚说错话是属于大事还小事,看起来伊迪自己也同样不确定,她小小嘴困惑地扭成不同形状。不过最后,她开始大笑,喊著房间另头某个人:「汉娜!汉娜!过来!你定要听听这事!」他鬆口气,跟她道歉并道贺,然后赶紧溜掉。
他穿过房间,朝裘德走去。多年来(到现在将近二十年)参加过这麽多派对,他们两个发明出套自己暗号,每个手势含义都样:救,但紧急程度不同。通常,他们只要看著对方、用嘴型表达就行,但是像今天这样派对,整间公寓只点著蜡烛,而且就在他跟伊迪短暂交谈那会儿,客人数量似乎,bao增好几倍,这时他们就得用上更夸张肢体语言。抓著颈背表示对方应该立刻打电话给自己;转动錶带表示「过来这裡取代,或至少加入这场谈话」;拉左边耳垂表示「马上把弄走」。十分钟之前,他早已用馀光瞄见裘德直拉著耳垂。现在他看到除马尔塔之外,裘德旁边还有个表情严肃女人,他模糊地记得之前在场派对上见过她(而且不喜欢)。她们低头对著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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