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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分 相等公理(12 / 103)

「裘德,拜託,」威廉说,口气很不耐烦,让他缩下,「听说,对不起。但是真,裘德。现在试著要跟你谈件重要事情,你不能就这样离开。」

这话让他停下来。「你说得没错。」他说,「对不起。很感激你,威廉,真。但要谈这件事,对来说实在太困难。」

「要谈任何事,对你来说都太困难。」威廉说,他又缩下,威廉叹口气,「对不起。老想著有要跟你谈,真正谈开来,但始终没谈,因为怕你会把自己封闭起来,然后就不跟讲话。」两人都不说话。他觉得很内疚,因为他知道威廉说得没错,他确会这样做。几年前,威廉曾试著跟他谈他自

这个。」

「不知道,威廉,」他说,不敢看威廉脸,「只是觉得那种事情不适合这样人吧。」

「什麽意思?」

他又摇头,没说话,但威廉又逼近:「因为你有健康问题?就是这个原因吗?」

健康问题,他心裡有个尖酸刻薄声音说,这个说法可真是婉转啊。但是他没说出来。「威廉,」他恳求道,「求你,不要再谈这些们有这麽美好晚。这是最后夜,接下来很久都见不到你。能不能换个话题?拜託?」

威廉默默走个街区,才又开口:「你知道,和罗宾刚开始交往时,她问你是同性恋者还是异性恋者,只好跟她说不知道。」他暂停下,「她当时很震惊,直说:『你们从十来岁开始就是最要好朋友,你居然不知道?』菲莉帕以前也问过事。也只能告诉她跟罗宾说:你很不愿意谈自己,而向来试著尊重你隐私。

「但是想,裘德,性倾向这类事情,希望你能告诉。不是因为可以拿这些信息做什麽,只是这样能更瞭解你。意思是,或许你两种都不是,或许你两种都是,也或许你就是没兴趣。对来说都没有差别。」

他没说任何话,也说不出话来。于是他们又走两个街区:38街、37街。他感觉到自己右脚在人行道上拖著,知道自己太累或太沮丧时就会这样,只因为实在累得或沮丧得没法更努力。同时,他也庆幸威廉走在他左边,不太会注意到。

有时很担心,你已经决定要说服自己,说你自己就是没吸引力或不讨人喜欢,于是判定某些经验跟你绝缘。但其实不是这样,裘德,任何人跟你在起,都是他们福气。」威廉在个街区后说。够,他心想。从威廉口气,他知道往下他要谈更多,于是他焦虑起来,心脏跳得很快。

「威廉,」他说,转向他,「们最好叫个出租车。——最好上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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