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短短,很结实,感觉很有力。“们都很怕纳粹党。他们就是所谓闪电战部队,身上穿着土黄色制服,纳粹党武装亲卫队。听到这些字眼,们就会心惊肉跳。不过,大战结束之后,过几年,遇见个从前纳粹党人。当年,他也是那群禽兽中员。”乐善德医生忽然抬起头,看着天上群鸟飞向南方,渐渐消失在远处天际。“当时才发现,原来他也只是个平凡人。他牙齿几乎快掉光,身上有股怪味道,头发上全是头皮屑。原来,他并不是当年们想象中超人,原来,他也只不过是个平平凡凡人。告诉他,1940年纳粹入侵荷兰时候,就在那里。他说当时他不在荷兰,不过,他还是求们……原谅他。”
“你原谅他吗?”
“是。虽然很多亲戚朋友都被纳粹杀害,虽然他也曾经是纳粹分子,但还是决定要原谅他,因为,他也只不过是个士兵,他只是奉命行事。你懂吗,科里,纪律是德国人天性,就算叫他们上刀山下油锅,他们还是样会服从命令。噢,也许应该打烂他脸,也许应该朝他脸上吐口水咒骂他,也许应该天涯海角追杀他,不杀他绝不罢休,然而,毕竟不是禽兽。过去已经过去,就算杀他也改变不过去切,不是吗?”
“对。”
“好,们该去看看叛徒。”然后他站起来,膝盖发出嘎吱声。于是跟在他后面走进屋子里。
后来,有天,乐善德医生告诉,他能做都已经做,叛徒已经不需要继续待在他家。他把叛徒交给们,于是们就把它放在小货车后面,带它回家。
爱狗。它身上白毛越来越少,露出底下死灰皮肤。它头疤痕累累,扭曲变形。它那条萎缩腿包着绷带,瘦得像竹竿。尽管如此,依然爱它。妈妈不忍心看到它,不敢靠近它。至于爸爸呢,他偶尔会重提安乐死事,但根本不想听。叛徒是狗,它还活着。
它不吃不喝,整天窝在狗栏里,因为它条腿瘸,几乎没办法走路。它瘦得皮包骨头,根根肋骨几乎可以数得出来,而且隔着薄薄皮肤,甚至看得到骨头断裂边缘。每天下午,当放学回到家,它会愣愣地看着,摇几下尾巴,然后,会拍拍它。可是,必须坦白承认,每当碰触到它身体,都会不由自主地起鸡皮疙瘩。而它总是失魂落魄地凝视着不知名远方,仿佛感觉不到就在它面前,仿佛根本看不到。它常常这样失魂落魄很久,然后才会回过神来。那几个死党都说叛徒生病,劝让它安乐死。可是会反问他们,要是有天他们生病,他们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