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说,“你定吓坏!是说……要是话,定吓死。”
“噢,确实吓坏。非常害怕。他冲进家,手上拿着步枪。手上拿着把手枪。他很年轻,大概才十几岁。金色头发,蓝眼睛,看起来就像那种爱出风头十几岁男孩样。朝他开枪,然后他就倒下去。”乐善德医生坐在椅子上摇着。“这辈子从来没有开过枪。可是,满街都是纳粹士兵,他们冲进家,所以,别无选择,不是吗?”
“你是英雄吗?”问。
他淡淡笑下,笑得很苦涩。“不是。不是什英雄,只是想活下去。”注意到他手忽然紧紧抓住椅子扶手,然后又松开。他手
留着圈黄黄橙子渣。
“它已经死。”他继续说,“这件事,连自己都搞不懂,你当然更没办法懂。叛徒不吃不喝,也没有排便。它体温太低,根本不足以维持器官正常运作。它心跳……像在打鼓样,保持固定节拍,完全没有变化。另外,试过给它抽血做检验,很困难,几乎抽不出血来,不过还是勉强抽出点,结果发现,它血液中全是毒素。它生命机能几乎已经完全消失,可是,它却还活着。科里,你有办法解释这种现象吗?”
可以。心里呐喊着。因为向上帝祷告,求他赶走死神。
但嘴里没说什。
“噢,实在太诡异,太离奇,根本无法解释。”他说,“们都来自个黑暗世界,而总有天,们最终都要回到那黑暗世界去。”他几乎是在自言自语。他坐在摇椅上摇着摇着,两手十指交叉。“人类是这样,动物也样。”
忽然很不喜欢他想法,也很不想听他说这些话。很不愿意去想眼前叛徒。它越来越瘦削,直掉毛,而且,它不吃不喝,却还活着。很不愿意去想这些。很不喜欢听它那空洞心跳声。那声音听起来好像时钟滴答滴答声音,在栋空荡荡、死气沉沉房子里回荡。拼命想抛开这些思绪,于是说:“听爸爸说,你曾经杀死过个纳粹士兵。”
“什?”他忽然瞪大眼睛看着,脸惊讶。
“你杀个纳粹士兵,”又说次,“在荷兰时候。爸爸说,你和那个纳粹士兵离得很近,几乎可以看到他脸。”
乐善德医生好会儿没吭声。记得爸爸交代过,不要在乐善德医生面前提到那些事,不要问东问西,因为参加过战争男人都不喜欢提起杀人事。只不过,像洛克中士那类漫画杂志里战争英雄令十分着迷。对来说,战争就像是电视上那些精彩刺激场面。
“对,”最后他终于说,“跟他离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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