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传来文香哭声,阳郎不知在说什。听到文香哭声,里沙子又焦躁起来。
“果然哭,看还是明天早上再洗吧。反正已经洗过,不是吗?”
阳郎打算把哭泣文香塞给里沙子,就像把纽扣掉衬衫交给她处理般理所当然。面对这样阳郎,里沙子忍不住发牢骚道:
“早上哪有时间帮她洗啊?不可能像之前那样直在家,也不能迟到啊!”
“只不过是当个陪审员,别说得好像自己担什超级重大任务似。”阳郎语带讽刺,“好乖,好乖,妈妈生气。别哭,们去洗澡吧。好不好,小香?”阳郎哄着哭泣文香,把她带去浴室。里沙子回头,瞧见环在阳郎背上那双小脚,心里涌起将手上啤酒罐扔过去冲动。
炸食品吧,盒里泛着油光。
“嗯。看你还没回来,也没回信息,想可能是留在爸妈那里吃,所以就去便利店买晚餐。”
里沙子边听阳郎解释,边带文香去卧室。
……所以,没买份,是吧?
里沙子边帮文香脱衣服,边这想,突然很想哭。
她赶紧别过脸,做三次深呼吸,口喝光杯中啤酒。
不是情感起伏过于强烈,也不是急性子,她想。只是自从文香出生后,稍微不顺心就很火大。这不是脾气,而是从容问题,里沙子默默解析。因为失去从容,所以心情浮躁、焦虑,这不是文香错,也不是阳郎错。自己明知遇到这种情况时,应该先做个深呼吸,却还是忘记。
在儿童馆和公园认识其他母亲好像也会这样,但总比自己母亲强多,里沙子想。“虽然不是那种贤惠母亲,也不是很大方,但至少比养育长大父母好多。”
烤饭团和方便汤都很难吃,要是早点回来,就可以买些比较好吃成品菜。里沙子这
“要帮她洗澡吗?可是现在叫她起来,怕会哭闹吧!”
里沙子回头,瞧见阳郎站在卧室门口。因为反光,只看得到他身形轮廓,瞧不见脸上表情。里沙子很想冲着这剪影怒吼:“这种事别问!要是她哭,你来哄不就得?!”
面对自己想哭、想怒吼冲动,里沙子感到茫然,只因为肚子饿,心情就这样糟,实在很蠢。为什自己永远无法习惯这种事事都不顺心情况呢?
“妈帮她洗过。可是夏天容易出汗,还是赶快再帮她洗次吧。”
里沙子走向厨房,洗手后,确认冰箱里有什东西可以吃。实在没心思去想切什、煮什,她温热速食烤饭团,泡杯之前买来以防万方便汤,又拿罐啤酒。边后悔将婆婆昨天让她带南瓜料理倒掉,边将啤酒倒进玻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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