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奶,给她吃奶嘴,还是哭个不停。水穗因为乳腺炎关系,胸部疼痛,头也很痛。听到哭声后,她痛得更厉害。
之后记忆就很细碎。水穗只记得无论是去洗手间、厨房,还是二楼卧室,哭声不但越来越大,还如影随形般地跟着。那天难得收到寿士告知马上要回家信息,水穗却很焦急,因为要是不赶快让孩子安静下来,免不又要被奚落。况且寿士很讨厌听到婴儿哭,这下子他可能又不想回家。于是,水穗想到个方法,那就是洗澡。她记得自己看过女儿洗澡时露出笑容,于是就这决定。那时她像被什蛊惑似,满脑子只有这个想法。
走进浴室,扭开水龙头,水穗记得那个触感。
回神,水穗发现自己赤脚站在公园里。自己带女儿来过这里几次,也和不认识母亲在这里聊过几句。纯白光闪耀着,阳光好刺眼,却点也不觉得热。秋千、树木和三轮车发出光芒像利刃般凶,bao,越来越强,越来越可怕。为什光着脚呢?无数只蝉吵嚷着,声音仿佛编织成厚厚窗帘,从四方朝她逼近,压迫着她。好痛苦,好痛苦。
对,刚才还抱在手上女儿在哪里?只能听到蝉鸣。感觉手上好像抱着什,但不是女儿,自己害怕得不敢看。要是不甩开手上这个东西,就无法抱住女儿。
耳边突然响起怒吼声,猛然回神,她发现自己肩膀正被寿士用力抓着,以为会被打。瞬间,自己被寿士推倒,双手撑地时,才发现这里不是公园。女儿不在手上,没听到哭声,也没听到蝉鸣声,只听到寿士怒吼声。
“浴室里,寿士质问,是不是把女儿扔进浴缸,说什都不知道。然后救护车来,陌生人跑进家,才知道自己对孩子做什。浑身颤抖,根本站不起来,不管寿士问什,都只会回答‘不知道’。虽然很想去女儿身边,但寿士不准,也不让起上救护车。深夜接到电话,得知孩子已经去另个世界。冲出家门奔向医院,途中还拜托司机停车让呕吐。”
水穗回答声音越来越小,她脸色泛红,随即低头掩面。里沙子瞧见有水滴沿着她手腕淌落。听水穗陈述时,里沙子直听到耳鸣般杂音。听到最后,里沙子才发现原来那杂音是蝉鸣。不知道为什,蝉鸣直在她耳朵深处回响。法官宣布休息时,里沙子站起来就感觉大脑疼下,像是有什记忆苏醒样。她双手不停地在裙子上摩擦,因为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水穗松开孩子时触感。如此温暖,如此渺小。
“跟之前说样,大家还真是各执词啊!”年长女性落座后说。
“而且还都特别主观,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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