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茜去纽约,所有跨欧洲与大西洋航班因火山灰云停飞,她被困在当地。
独自在家,接到另封法院寄来信。法官说:“申请人应填写惯用表格后发回。”
得找个律师,就这封信寻求建议。
坐在后门台阶上遍又遍地看信,如同个不识字人。像撞上电篱笆似浑身微微颤抖。
走进厨房,抓起只盘子,摔在墙上……“申请人……惯用表格……发回……”这他妈又不是申请信用卡,你这混蛋。
天已大亮,还不知
你已经决然走远,
从此,切都将完全改变。[4]
这是在德博拉离开之后读到诗,但那“决然走远”早在六周大时已经发生。
这首诗写出刻画那种感觉文字。
感觉怎样?”
在人体结构中,大脑边缘系统[3]途径优先于神经通路。们被如此构造和设计是为感受,任何想法、任何心理状态,都同时是种感觉状态。
没有人会感觉泛滥,虽然们中不少人都在努力压抑感觉。
感觉是令人生畏。
好吧,如此认为。
接下来发生事让羞于启齿,但强迫自己写下来:小便失禁。
不知道为什又怎会发生这样事。只知道自己膀胱失去控制,又脏又湿地坐在台阶上,却无力起身清理,哭,不知所措地哭。
没有什能让抓着。不是在自己家中珍妮特·温特森,架子上有书,银行里有钱;是个婴儿,又冷又湿,有个法官带走妈妈。
稍晚,已经干干净净地
里亚给个法院名字,那里可能仍保留着领养档案。九六〇年生活范围有限,原以为要去曼彻斯特某处寻找,结果档案就在阿克灵顿。离家以前,每天都从它们旁边走过。
写封简明信,询问他们是否留有文件。
几周后收到回复;是,文件找出来,接下来查阅文件申请就要由法官判定。
不喜欢这样;里亚说过,有权查阅档案,虽然没人知道上面可能有、可能没有什内容。有时资料很多,有时少得可怜。此外,或许会看到将托付给温特森夫妇领养机构名字——从泛黄褪色婴儿体检表顶端被狠狠撕去那个名字。
想看那些档案。那个法官、那个无名掌权男人是谁?很愤怒,相当明,自己正堕入种陈年放射性愤怒。
车厢里静悄悄,满载晚归疲累通勤者。苏茜坐在对面看书,她双脚在桌底勾住脚。脑中持续响起首托马斯·哈代诗。
从不说声再见,
也不轻唤声,
或者吐露任何心愿;
当看见阳光照在墙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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