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所以下棋时激动几乎到发狂程度。开始思考时候还是不慌不忙,谨慎周到,在盘棋和另盘棋之间还安排休息时间,好让自己歇歇,放松下。可是渐渐地,那被激动起来神经就不容许再等。白棋刚走步,黑棋就已毛毛腾腾地向前挺进。盘棋刚结束,就向自己挑战,要下第二盘,因为这两个每次总有个被另个战胜而要求再下盘,好扳回来。由于这种疯狂贪婪心理,这几个月在囚室里同自己究竟厮杀多少盘,连个大概次数都说不出来——也许千来盘,也许更多。这是种自己无法抗拒癫狂,从早到晚,什也不想,想只是象、卒、车、王和a、b、C,‘将死’和‘王车易位’,等等,整个身心都被逼到这个有格子方块上去,下棋乐趣变成下棋欲望,下棋欲望又变成种强制,种棋瘾,种疯狂愤怒——不仅浸透在清醒时间里,而且也渐渐控制睡眠。思考只能是下棋,只能是行棋,只能是下棋过程中出现问题。有时醒来,额头湿漉漉,断定,睡着时甚至还下意识地在继续下棋,要是梦见人,那这个梦定仅仅是在动象、车时候,在马往前跳或往后跳时候做。就是在被提审时候,也不再能明确地想到责任,感觉到,最近几次审讯时候,说话定相当语无伦次,因为,因为审讯官们有时面面相觑,感到诧异不解。实际上,在审讯官们向提问以及他们互相商量时候,心里涌动着那糟糕欲望,只等着把重新押回囚室去,好继续下棋,继续疯狂地下棋,重新下盘,再下盘。每次中断都会使神经紊乱,就是看守来清扫囚室刻钟,给送饭来两分钟,也使那狂热急躁不安心情大受折磨。有时候到晚上那盒饭还在那儿放着,碰都没有碰过,下棋下得忘吃饭。肉体上能感觉到唯有可怕口渴,这大概是由于不停地思考,不停地下棋而上火,瓶水两口就喝干,就缠着看守,让他再给水,但会儿又感到口干舌燥。最后,下棋时候——从早到晚别什都不干——情绪竟激动到不再能够静静地坐上片刻程度。面思考棋局,面不停地走来走去,越走越快,棋局越是临近收尾,心情就越是急躁。那种赢棋、取胜欲望,击败自己欲望,渐渐变成种愤怒。焦躁不安,浑身颤抖,因为身上方总嫌另方走棋太慢。方就催促另方,要是身上方觉得另方应着不够快,就开始骂自己‘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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